吴璋也是匪夷所思极了,竟然还有人特意跑到宫中来,问道于吴婴太子。
原以为一句‘血案’以及吴婴之名能够吓退对方,却不曾想不见陵天苏面上有丝毫变化,只淡淡道:“也罢,既然阁下如此为难,我也不再多加强求,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青衣背影,吴璋惆怅迷茫,喃喃低语道:“为何就是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经过宫落长廊,在转角处,陵天苏忽然折了方向,朝着一个房间走去,推门而入。
室内烛火已熄,床榻之上躺着一名模样清秀的女子,闭眸入睡,似是丝毫未察觉有人到来。
陵天苏背上暗弓之上的星辰晶石在黑暗中散发出色泽不一的萤火光芒,缭绕在他的银发间,衬得神秘莫测。
他看着床榻上的女子良久。
忽然,容秀翻了一个身,覆在身上的软被从她姣好的身躯上滑落,一只洁白细腻不着罗袜的脚不安分的跑了出来,又似被寒夜的凉意侵蚀肌肤,小脚蜷缩弓起,泛着冷意的肌肤间,透着淡青色的血管。
陵天苏冷哼一声,俯身抓住她的脚不耐似地放进了被子中,也不知是冬夜太过于寒凉,还是被子太薄的缘故,入手间的肌肤如玉一般冰凉,仿佛没有一丝温度。
被人触碰,女子仍未醒来,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呢喃梦呓,翻
个身,小手忽然从被子下伸出,揪在陵天苏的衣领间,模糊的梦话带着熟睡时的:“世子殿下,这个胭脂颜色更适合你……唔,给妞笑一个,嘿嘿。”
陵天苏满头黑线,虚抬起的手掌捏了捏拳头,强忍着在她脑袋上开瓢的冲动,按捺住了,反手用力扳开死死揪在自己衣服间的那只手掌,然后一根根扳开她的手指,低头深深凝望。
容秀的手掌生得十分小巧,皓腕纤细宛若轻轻用力便可折断,是典型的官家闺秀小姐的手。
陵天苏的指腹缓慢富有一定规律的划过她的指腹与掌心,一双漆黑的眸逐渐转为深蓝色,幽幽地凝视着她掌心清晰的纹路。
办响,陵天苏眼底的幽然与深邃褪去,恢复自然的黑眸。
他正欲松开容秀的手腕,在黑暗之中,一声轻轻地呼唤,带着紧张的颤抖,与梦醒的沙哑:“世……世子殿下?”
不等他松开,那只手腕就自行从他掌中滑落,床榻上的女子缓缓坐起了身来,秀发睡得微微凌乱。
她揉了揉困倦的眼,目光逐渐明亮起来:“世子殿下这是想通了,被容秀的一片痴心所打动,所以决定在献身吴婴恶贼之前,先从了我吗?”
说着,竟然还一脚踢开被窝,眉眼间透着勾人的风情,伸手撩开自己肩头上的衣物与吊带,滑出一抹细腻白皙的肌肤,与一片精致如蝶翼般的锁骨,女子特有的温软馥郁体香顿时盈满鼻间。
陵天苏额角顿时跳出一根血管,其中血液突突的流,他磨了磨牙,道:“你真的是想太多了。”
“那您大半夜的来我房中作甚?”
“……”陵天苏沉默了片刻,后又道:“我担心有妖入你梦境,过来看看。”
“那您为什么刚才握着我的手不放,还深情款款的看着我?”
陵天苏:“那是因为你打被子。”
容秀露出恍然又失望的神色,兴致寥寥的重新躺了回去,失望得连被子都懒得拉上来盖,语气中满满的遗憾:“原来世子殿下不是来找我共度良宵的啊,看来只能便宜那吴婴了。”
陵天苏眼眸闪烁,忽然掠过一丝危险的弧度。
他忽然俯身,按住容秀的一只手腕,眸光微寒,唇角却是似笑非笑:“怎么?听你这意思,似乎是笃定死了我来这越国皇宫就是给那吴婴送人头的?你这计划的目标似乎与我们之前的颇有差别啊。”
“啊这……”容秀讪讪一笑,笑容腼腆害羞:“毕竟那可是吴婴啊,天下事总会伴随着危险,纵然是殿下您也不能说万无一失吧。”
陵天苏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笑眯眯道:“今夜幸亏得你一句提醒了,不然我还以为你是抱着让我洗干净屁股,主动送上门去呢。”
容秀干笑道:“啊哈哈,世子殿下您这可真是想多了。”
“希望真是我想多了,不然……”陵天苏低声发笑:“最先被扔到吴婴面前的那个人,可不会是我,而是你这个背后出谋划策的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