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俊颜在烛火的暖光中显得有些诚挚的温柔。
他忽然低首,在吴婴缓缓睁大的眼眸下,伸出温暖湿润的舌头,在她冰冷破裂溢血的掌心里轻轻舔了一口。
他的吐息温度并不灼热,这一瞬,吴婴的手掌却像是握住了一枚烧红的碳一般。
灼人,滚烫。
淡淡的药香似是浓郁了几分,被他舔过的伤口,竟是在浅浅愈合,不多时,血线消失,掌心纹络分明。
陵天苏维持着握住她纤细手腕的姿势,唇角尚且沾染这一抹嫣红,就像是刚偷食了一颗饱满的果实遗留下来的汁水痕迹。
他看着吴婴,轻笑道:“我无需疗伤的药物,我可自行疗伤,亦可……”
一双狐狸眼似是在绽放某种奇特的光芒,一下子便勾住了吴婴的全部的视线,周遭的景物顷刻间变得模糊不可视,整个世界里,只剩下那双眼。
“亦可,治疗太子殿下的伤势,所以殿下……您要我吗?”
哪里能够不要!
她渴了万年!
她饿了万年!
她求了万年!
今日他自己送上门来,如何能够不要!!!
除他以外,再也未曾觉得人间有何物甘甜美味至此。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言论究竟有多危险,再逼近一分,足以让她体内隐忍刻制了万年的火山爆发。
好死不死的,这只不识好歹的臭狐狸,竟然愈发过分,凑近身来用那么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她,说道:“我渴了。”
吴婴僵硬着身子,眼睛里爬上一层极力克制的红血丝,将他推开一些,然后从容淡定,气场一如既往的强大转身去倒茶。
可是陵天苏却眼见的发现,这厮走过去倒茶的时候,竟然同手同脚。
端茶走过来的时候,又顺拐过来了。
陵天苏喝着来自敌国太子捧来的热茶,虽说此行犹如在刀尖上险走,此刻又是重伤之躯,若是暴露身份,必然十死无声。
他能够感觉得到,吴婴这副看似长幽巅峰境的身体里蕴藏着怎样可怕足以弑神的力量。
虽心中百般疑惑,这股超脱七界之外的诡绝力量究竟是什么,但他隐隐觉得,若是当时风神式津不走,便极有可能长眠于此。
纵然陵天苏亦有着留下式津的手段,可这手段却是在短时间里只能够使用一次,而且他并没有自信,那枚取自与妖魂星宫的星魂光刃能够彻底带走吴婴的生命。
如今之际,唯有听容秀之言,以鬼泣将军草压制吴婴,才是最为稳妥之举。
以热茶润喉,咽下。
陵天苏捂唇低咳两声,目光流澈间,看着吴婴而后逐渐扩散的那一层黑意,密密麻麻的好似来自地狱里的魔文诅咒,衬得她那张苍白俊美的面容有些邪恶。
纵然亲眼观过神魔光阴卷轴,他亦是不曾识得这些文字,只是默默将那些黑色文字的模样记在心中。
明灯昭昭,玄袍渡金的袖口潋滟出高贵的光。
注意到陵天苏打量的视线,吴婴眼瞳微缩,侧开陵天苏的视线,偏开脑袋说道:“若有什么需求,摇动床前的那颗金色铃铛即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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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内臣前来侍奉,今日之事总该有个交代,我先……”
“太子殿下你渴不渴?”不等吴婴把话说话,陵天苏忽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