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啊。
狐狸相公家的轻衣,果然好好玩儿。
……
……
一夜无眠,风雪无声。
天光微亮,北方的天,仍自灰蒙蒙一片,厚重的铅云之中,有着几颗倔强的星辰不愿被天光吞没,在厚云之中闪烁着微光。
骆轻衣从疲惫中醒来,偌大的暖帐显得有些空荡,酸软的腰肢正被一只纤细的手臂圈禁抱住,此刻意识半昏半沉,尚未缓过神来,她怏怏无力,懒得动弹,秀美的墨眉低蹙间,下意识地去寻昨夜那个温暖的怀抱。
她挣了挣腰间纤细手臂的圈缚,强忍着身体间的酥意勉强翻了一个身,睁着惺忪朦胧的眼眸,朝右边一侧摸索过去。
因为昨夜余温,纤细的指尖尚未透着几分余韵的湛湛粉意,她模模糊糊地摸索轻呢:“世子殿下……”
温热的手掌很快触碰到一个劲瘦结实的胸膛,肌肤微凉,掌心手指相贴间,仿佛在抚摸世间最好的玉石。
正好可以为她散散热。
她咕哝着含糊不清的梦呓,红晕未散的脸颊也正想朝着她的胸口贴靠过去。
就在这时,额前温热,贴上一个温暖的唇。
骆轻衣豁然睁开眼睛,脑子里的昏睡沉沉之意顿时散了个一干二净。
额间的吻一触即分,一睁眼便瞧见她家夫君早已醒了,眸色清明温柔,半侧着一副身子,支颐着侧脸,正似笑非笑地得盯着她瞧。
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染着纵欲后的懒散与潮湿。
骆轻衣这才反应过来,她睡着的不是黄侍卧房,而是他的世子榻。
她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撑在他胸膛上的手,腕间还有着细细的红痕勒印,一张脸顿时烧红得厉害。
回想起昨夜发生种种,她觉得身子都要软化成一滩泥了,耳边如落了一道道惊雷一般,轰劈得她全然不知方向了。
真是的!
都怪那只母狐狸,太能装可怜了。
她自己心里不舒坦,便想见她也丢脸起来,竟然用绳子绑着她让她被坏狐狸欺负。
折腾了一整夜,绳子绑得倒是不疼,勒痕红印子都是自己挣扎时弄出来的。
所以看着有些凄凉羞耻。
不仅仅是手腕,身上也有……
昨夜是她哭得最厉害的一夜。
世子殿下非但没有收敛,因为有那只小狐狸在一旁助兴,反而还变本加厉。
“哎呀,轻衣脸红了,我给轻衣凉凉身子。”她家的世子殿下每次在行完房事,都像一只黏糊人的小狗仔子似的,一抓住机会就要凑到跟前来抱抱蹭蹭。
骆轻衣被欺负惨了的怨气未消,双手撑在他的胸口间,将他用力推开,用一种控诉般的眼神蹬了他一眼,目光凉幽幽地,然后慢慢缩进被子里蒙上脑袋。
被子里全是暧昧的味道。
这两只可恶的臭狐狸啊!
被子下的世界虽是全黑的,不过以骆轻衣的修为,如观白昼般清楚,以至于左边那母狐狸精地身子也一览无余,两人肌肤间皆是引人遐想的痕迹。
骆轻衣恼极了,伸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