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夜寒在发笑,阿奇和阿升全都忽然间默不作声的垂下头,那股熟悉又骇人的压迫感很快顺着翻涌的血腥味碾压开来。
扫视着在场的人,除了阿冰和已经去往汕馆的阿城,身边得力的手下都在场。
顾夜寒轻笑着走到阿升身边,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阿升,你做的很好。”
“多谢少爷夸奖。少爷我上次只是担心您被来历不明的人所害……还望少爷罚我自作主张之罪。”
“扑通。”
阿升很快下跪,他的眼中划过一丝精明的算计。
如果不示弱,顾夜寒不会对自己真正的既往不咎,他今后便再无往上爬的可能。
沈放瞥了眼地上已经不再发出一声嘶哑叫喊的段山手下,以及下跪做戏做的这么精湛的阿升。
他托了下镜框,金边细丝在染血的空间内泛着一抹冰冷的金属光泽。
“地凉。”
顾夜寒脚下所踩之处到处都是冰冷的血水,他伸手扶起阿升时,唇角始终荡漾着一抹浅淡的轻笑。
病态的偏执与狠戾共同交织翻涌在顾夜寒漆黑的眼底,一片滚烫。
“受罚不用,受死便是了!!!!”
“咔!!!”
脖颈处的骨节忽的被拧出一声骇人的咔嚓声,阿升甚至什么都没反应过来,他就不受控的涨大瞳孔,整个脑袋就忽的朝后偏了过去。
“少爷!!!!!”
“少爷,手下留情啊少爷!!!!!!!”
“少爷————求……………”
顾夜寒甩出的一把匕首忽的旋在空中后猛的插在一个死尸上,求情的众手下骤然间下跪在地上。
他们一个个都惊恐的盯着在顾夜寒手中被高高吊起的阿升,见面前如此疯魔的顾夜寒,他们嘴唇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却没敢再多言一个字。
“呃…………”阿升此时已经断气,他原先还蹬了两下的双脚已经无法动弹,整个人都被顾夜寒单手扼住喉咙,吊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