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婆婆正准备向燕兰庭行礼,被燕兰庭拦下了:“这里的学生还不知道我是谁,乌婆婆就不用同我客气了。”
乌婆婆顺着燕兰庭的力道直起身,问:“不知道燕大人找我,是有什么事?”
燕兰庭没有直言,而是将乌婆婆带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把一块玉佩放到她手里:“想叫乌婆婆多照顾一个人,那人平日里有什么短缺的,婆婆只管拿这块玉佩到相府去取。”
乌婆婆第一反应就是把玉佩往回还:“书院有规矩,我不能收,您还是……”
“乌婆婆不问问我想请你照顾谁吗?”燕兰庭打断乌婆婆的话
乌婆婆这才反应过来,燕兰庭至今没有成婚,膝下无儿无女,燕家其他人又不在京城,更没有晚辈在明德书院读书,那他拜托自己照顾的人是谁?
还能是谁。
“这……”乌婆婆拿不准燕兰庭是知道了岑鲸的身份,还是单纯的想要照顾一个长得像岑吞舟的姑娘。
燕兰庭也不知道乌婆婆清不清楚岑鲸的身份,但这不重要,只要她能答应就行。
最后乌婆婆还是收下了那枚玉佩。
晚上乌婆婆将这事告诉岑鲸,还把玉佩拿了出来。
系统:【这才对嘛。】
岑鲸没有拿走玉佩,只让乌婆婆收好,别让人瞧见,免得惹麻烦。
岑鲸以为燕兰庭给乌婆婆玉佩,让乌婆婆照顾自己就是他表达好感的方式,事实证明她还是小看了那一百点好感度。
第二天,广亭突然开始施工,说是要把西苑门口那条河引进来,以水车为动力,将广亭做成自雨亭,这样入了夏,学生们上课也能好受些。
因为广亭施工,西苑音律课彻底停课,燕兰庭转身又教起了策论。
之后没多久,书院来了位齐大夫,听说曾是宫里的御医,因犯错入了死牢,后又获得赦免,被指派来书院。
齐大夫刚来,岑鲸就被乌婆婆拉去找齐大夫,一番望闻问切后,齐大夫也没给岑鲸开什么补药,而是教岑鲸学一套动作慢慢吞吞的拳法,让她每天早上坚持锻炼。
可每天天刚亮就得上课,一直上到中午,要想练那套拳,岑鲸得天不亮就起床。
岑鲸做不到。
哪怕乌婆婆亲自来叫她也没用,她就是起不来,有次乌婆婆心急,让同屋的白秋姝帮着把岑鲸叫醒,岑鲸醒来眼眶一红,居然因为睡不够哭了。
别说乌婆婆和系统,就是陪着岑鲸从青州到京城的白秋姝也许多年没见岑鲸哭过了,岑鲸哭也没发出多大动静,就是止不住掉眼泪,她一边把眼泪擦掉,一边平静地说自己困,想睡觉,惹得乌婆婆再不敢逼她。
岑鲸哭那天,食堂的饭菜比平时还要丰盛,摆屋里的花也多了两束。
第二天上策论课,燕兰庭说给这次写得好的学生奖励一样他们想要的东西,两苑的庚玄班学生加起来一共三十八人,燕兰庭硬是把前三十名学生都纳入奖励范围,才让岑鲸那篇狗屁不通的策论荣获奖励资格。
燕兰庭让三十位学生把各自想要的东西写在纸上交上来。
岑鲸挥笔,写了三个大字:别管我。
燕兰庭收到那张纸条,明白岑鲸已然洞悉一切,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放开了手脚。
岑鲸不知道自己一张纸条助长了燕兰庭的气焰,还以为这事儿到此为止,结果几天后,书院竟把第二堂课的时间分了一半出来,要求全书院的学生在那段时间到中庭校场列队,跟齐大夫学那套慢慢吞吞的拳法,学会后每天这个时间都得练一遍。
岑鲸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有必要跟燕兰庭谈一谈。
她在又一次上交的策论里写了时间地点。
几日后的下午,燕兰庭依照岑鲸的要求,来到了中庭校场边的一颗大树下。
远处有学生手持长弓策马疾驰,在武师傅将一块巴掌大的靶子扔出去的瞬间,数支箭矢离弦,最后却只有一支箭射中靶子。
那支箭的主人驱马跑向落地的靶子,在马儿经过的瞬间探出身将插了箭的靶子捡起,引得一片叫好。
那人举起靶子挥了挥,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脸,正是岑鲸的表妹白秋姝。
燕兰庭看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岑鲸的声音,她说:“别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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