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舒跟着赵沉璧出了宫,他在那次宫变里染了风寒,久治未愈,现要启程去找绿蚁的师傅治病。
陈望舒病的重,喝了药也睡的不安稳,他老是梦到一片黑暗的地方。
黑乎乎的却有风,他好像在等待什么。
他又在一起进入这个黑漆漆的地方,但今天有所不同,他看到了一条小路,他情不自禁往前走去。
远处传来马蹄声和阵阵铃响。
不久看到一个身穿破烂盔甲的男子从外出走来,手里拿着风铃随着动作叮铃作响。
陈望舒定睛一看,那匹马是李阎的飓风。
“哥哥!!”
他大声喊着,李阎没有动静,他奔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但他和李阎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迢迢,你怎么了?”
“哥哥,哥哥回来了,他回来了”
“什么回来,我不是在这吗?”
赵沉璧被他弄的一团雾水,他一进来就看到自家弟弟流着泪,沉浸在梦里。
跟着进来的绿蚁一下就明白了过来“他说的哥哥是李阎,哎哎哎,别下床,病还没好呢!”
陈望舒掀开被子,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外面,嘴里含糊含着回来了,赵沉璧没办法,就和他说,他出去看看,来了就带李阎来见他。
陈望舒乖乖应了,他一笑蓄着的泪眼就留了下来,滴在床榻上晕开一片。
赵沉璧叹着气往外走去,绿蚁师傅爱热闹,在一个小城镇里当医生。
现下银装素裹,马上要年关了,小院外有些条件好的孩童已经开始放爆竹了。
赵沉璧害怕弟弟冻着,将门开了一些缝隙,钻了出去,他呼出一口热气,外面忽然传来阵阵马声。
“南关大捷,李阎战死!”
斥候的消息一时间传遍大街小巷,赵沉璧还未反应过来这个战死的男人就是弟弟心心念念的人。
绿蚁就慌慌张张的奔跑出来,一见他便嚎啕道“望舒,望舒他断气了!”
大撰四十一年,李阎拿回部分被夺走城池,灭楼兰,最终和父亲兄弟一样血染南关。
而李家老太,带着女眷上阵杀敌,匈奴元气大伤,无以来犯。
南关被百姓成为将军岭,李家娘子军也名震天下。
自此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陈望舒睁开双眼,被刺眼的光线迷了眼。
“望舒,你醒了,吓死我了,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
陈望舒望着现代的医疗设备,脑袋有些疼。
对了,他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有人把他送进了医院。
那他的那些经历是个梦吗?他也是梦吗?
“啊啊啊啊,果然好好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