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之后的陈澈更是嚣张,先来一首《将进酒》把老王狠狠的震慑一翻,搞得在旁伺候的何从中赶紧拿起纸笔抄录起来。
“哈哈哈哈,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哈哈哈哈,来来来,干杯,痛快,痛快,哈哈哈哈。。。。。。”
笑完,陈澈倒头便睡。
年轻人就是睡得快。
王鸿文听得老泪纵横,拿着何从中听写的《将进酒》又重新用瘦金体抄了一遍。
他写得很慢,瘦金体只不过是临摹陈澈的意境,虽然只是临摹,但也有了几分瘦金体的灵韵。
老王边写边哭,何从中叹道:“老师,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王鸿文摆手:“从中啊,吾已经这把年岁了,还能听到如此合乎心境的诗文,吾是高兴啊。”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写得多好啊,这得是多大的才情,方可写就如此诗文啊。”
“老夫此前还曾对他有过怀疑,但是现下,却是再无疑虑了。”
“酒品即人品,这小子能在酒后狂纵放歌,做也这篇千古奇文,可称得上是当世奇才。”
“如此奇才,却放居荒野,不置庙堂,老夫心痛啊,新年文会之上,那个刘子赢一首‘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令老夫悲寂到如今,而今见到此子,老夫再无遗憾。。。。。。”
这时候,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陈澈又坐了起来,红着个大酒脸:“朝,朝闻道,夕死足矣。”
王鸿文浑身一震,随即哈哈哈一笑:“看到没?看到没?从中啊,这小子总是可以给人惊喜,朝文道,夕死足矣,老夫的心境,倒是让他道了个透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夜,陈澈迷迷糊糊,时醉时醒。
老王则是狂笑一夜,三斤酒被他喝干了。
何从中原本想劝,但是听到‘朝闻道,夕死足矣’时,他便放任了老师的一夜纵酒。
他甚至都做好了老师醉死美梦中的准备了。
但是次日,老头却比陈澈都更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