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能做的,就是咬紧嘴唇不出半点声响。
我怎么能出声音呢?白苗苗就在门外听着,我知道的。
我已经听到了她那慵懒的声音:『明远,你快点,我好困。』
『记得洗干净再出来,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我无声地流下眼泪,我的丈夫和我在一起,而门外是他心爱的姑娘在等着。
真是荒唐!真是可悲!
『你别哭。』他的声音是那么轻柔,好像怕门外的人听到。
我忍不住开口求饶:『求你,不要。』
求你不要让我有孕,求你不要让我的孩子成为别人的筹码。
可我的讨饶是那么的可笑,他不再迟疑。
而他,去了浴室洗漱,冲刷着身上的气味,我的味道。
然后他出来,又恢复了一贯的漠然:『下次再挠我,就把你捆起来,别试图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苗苗不喜欢。』
然后转身离去,白苗苗已经扑向了他的怀里。
『你好慢,等下要和我做更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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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天仿佛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
我的药被收走了,我所刻意营造出的幸福,成了顾明远的保护伞。
没人知道我的遭遇,我也没有想逃离,我的胸口好痛,我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没有什么朋友,我的家人也以为我在顾家过得很好。
我每天待在那小小的卧室里,每天都被家庭医生检测着排卵情况,计算着我的易受孕时机。
等时间到了,顾明远就会来找我,好像一匹种马。
白苗苗就会在门外听着,等着,然后被顾明远安抚地抱着,出高昂嘹亮的笑声,好似宣告着主权。
其实她想多了,我已经不想和她争了,我的胸口真的好痛。
终于我忍不住了,我质问着白苗苗:『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白苗苗竟然也愤怒了:『如果不是明远面对别人不行,你以为我想我的孩子从你的肚子里生出来?』
多可笑啊,选中我的理由,竟然是因为他除了爱人以外,只对我有那原始冲动。
白苗苗一次次刻意地针对,也在此刻有了答案。
她以为顾明远的心里还有我,到底她还在拈酸吃醋。
可真病态啊!
我木讷的脑子在这一刻飞转动着。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会忍心这样伤害她吗?
人到底会不会同时拥有两个爱人呢?
如果不爱就不会这么痛了,如果不爱就可以重获自由,我想我是愿意放弃的。
可从前我想得到他,我得不到。
现在我想离开他,却也离不开。
我这一生是这么的可笑又可悲,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