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禹清道:“有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那片荒山买下来,建一个大农庄,养些猪牛羊、或者鸡什么的。”
“养猪、羊?”蒋文渊诧异了:“乖宝怎么突然想起来养猪。
养猪投入的人力物力多,还赚不了几个钱,假如不幸遇上瘟病还会赔个血本无归。
就算是种果园,至少也得两三年才有产出。”
蒋禹清道:“我知道的。我只是想招那些残疾的退役老兵来干活。大夏像关大成这样的残疾老兵肯定不在少数。
他们身体残缺,一身病痛,干不了重活。被家里人看不起,到了外头也处处受人歧视,生活困苦。”
说到这,她哽咽了:“爹爹,我想不明白,他们明明是这个国家的英雄,为什么受伤后却要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对待。”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道:“所以,我想建农庄,或者是别的什么工坊,建很多很多。
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可以来我这里上工。这样起码他们能有份活儿干,有饭吃,有尊严的活下去!”
看着女儿无比认真的眼睛,蒋文渊突然觉得,他的女儿就是这世间最纯净的那块瑰宝。
良久,他才摸了摸女儿柔软的发顶,艰难道:“可是,乖宝,这条路太难了。”
蒋禹清坚定道:“我知道很难。可总得有人去做!
爹爹,他们已经为这个国家的百姓流了足够多的血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们流完血又流泪。
我一点点的来,总会越做越多的。再难也不会有他们难。”
蒋文渊仰头,努力散去眼里的水雾,低头对女儿道:“好,爹爹帮你!”
“小妹,我们也帮你!”不知何时,蒋禹江和蒋禹川也站在了她的身后。
蒋禹清瞬间笑了,比园子里开得最美的那朵花还要灿烂。
次日,刚开衙。大理寺前的鸣冤鼓就响了。
众人一打听,好家伙,竟然是钱洪涛的正室夫人周氏,一纸诉状将钱大人告上了大理寺。
告他宠妾灭妻、以庶充嫡,纵容其母与妾室谋夺正室嫁妆等,数条罪状,简直骇人听闻。
并请求大理寺判其和离,尽数归还其嫁妆!”
这瓜的大的,京城的百姓们就差搬个板凳装兜瓜子,坐钱家门口等结果了。
与此同时,参奏钱洪涛的折子也如雪片一般的飞到了皇帝的御案上。
夏景帝一看这些折子就皱了眉头:“这个钱洪涛是干什么吃的,连自家的后院都管不好。
让个小妾骑到正妻头上,他是脑袋让驴踢了不成!难怪他夫人要和离,该!
去个人告诉大理寺,该怎么判怎么判,不必看谁的面子!”
明白人一听就乐了,陛下这回站的是周夫人。可见,皇帝陛下也是顶讨厌嫡庶不分的。
秦皇后也听说了这件事,乐不可支的同心腹们道:“周氏这回总算是想明白了,这姓钱的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妻就是妻,妾是什么?那就是个玩意儿。姓钱的和钱家的老虔婆,眼盲心瞎的看不明白,活该倒霉又丢人。
去,传本宫的懿旨,好好教教钱家那老虔婆怎么做人!这般荒唐,这诰命夫人不做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