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昔日的温柔小意全都是装出来的。
福王在暴怒之中,一杯毒酒赐死了她,对外宣称是疾病暴毙。
之后开始整日里买醉,寻欢作乐,甚至把青楼女子带进王府里来。
这般放浪形骸,无所顾忌,简直把皇家的颜面丢在地上踩,着实惹怒了太上皇。
太上皇在过年前两天,下令将其软禁起来。
除了必要的一日三餐,和基本生活所需,不许给他送任何东西,尤其是酒。
更不允许放他出来,否则杀无赦。
福王被关后嚎啕大哭,也不知道是在哭那个注定好不了的儿子,还是在哭他自己的不幸。
年二十九,宫宴。
因为福王被软禁的原因,福王府没有任何人出席。
太上皇也懒得过问,她们不来正好,省得再在宫宴上闹出什么事情来,丢人现眼。
还是蒋禹清看不过去,单独给福王妃赐了一些菜,让人送去。
许是国库有钱了的原因,今年拿来抽奖的宝物也比去年上了一个档次。
百官们参加活动的兴致也十分高昂,整个晚会高潮迭起,气氛欢乐和谐。
年三十的家宴,摆在了太上皇宫中。只有两桌。太上皇太上皇后,景衍蒋禹清和奕奕一桌,其余的太妃们一桌。
蒋禹清用眼神示意景衍给太上皇夹点菜。
尽管太上皇表面上若无其事,可蒋禹清知道,他对福王还是很在意的。
吃完饭,守了岁,各自回宫休息。一夜无话。
次日,大臣命妇进宫拜年,蒋禹清留了蒋国公府的女眷坐下说话。
陆氏问她:“明天初二,你们可要回家吃饭?”
蒋禹清说:“自然是要回的。我要吃剁辣椒炒小鱼干。”
朱氏笑眯眯的说:“放心,肯定给你备着,我亲自去炒,保管还是原来的味道。”
老胡氏摸了摸她的手:“还有你最喜欢的酸辣米粉。”
蒋禹清于是笑咪了眼:“那感情好,还是家里人疼我。”
初二日,景衍带着儿子陪着蒋禹清回蒋国公府拜年。
蒋国公府全员齐聚,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吃过饭,奕奕同两个表兄,在一块玩耍。
蒋禹清陪着一众女性长辈们说话。
景衍则同蒋文渊在书房里谈事。
景衍说:“开年奕奕就要进学了,岳父看府中哪位子侄合适,可送进宫中,与奕奕做个伴。”
蒋文渊仔细思忖了一会说:“老三的长子霖烨,性情踏实沉稳,或可一试。”
景衍点头:“我亦觉此子可行,如此开年便让他进宫吧。”
景衍又道:“伴读四名,已定其一,还差三个。岳父看朝中哪位公候大臣家的子侄合适?”
蒋文渊道:“储君进学乃是大事,选伴读之事,亦当慎之又慎。
诸臣晚辈子弟中,镇国公府嫡长孙,永宁伯嫡长孙……”他又提了几家素有贤名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