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儿童一号我本人:“姐姐我未成年还是儿童哦,我也要吃儿童餐。”
冒牌儿童二号太宰治:“我也是我也是!”
服务员姐姐一脸为难:“可是,玉米粒只提供给十二岁以下儿童……”
十二岁以下?这不是森先生对幼女的狩猎范围吗?怎么回事,横滨人,你们的品味怎么会和奇怪的幼女控统一标准!你们不对头啊。
“……就按他们说的点单吧。”坂口安吾递过去一张卡,满脸“毁灭吧这世界”,“再让他们说下去,太宰君和安和说不定会逼迫我把他们的档案年龄改成十二岁。”
“好过分哦安吾,”太宰治不满地说,“明明是三岁吧三岁,我今年三岁,还是幼稚园的年龄哦,安吾叔叔怎么可以欺负人家嘤嘤嘤。”
说到最后,他捏着嗓子学小女生说话,娇娇悄悄的样子让坂口安吾一口柠檬水呛在喉咙里,险些把自己哽死。
“太宰君,才多久不见,你怎么……”变得越来越沙雕了?
“太宰先生你掉了最后一句:嘤嘤嘤后面是‘小拳拳锤你胸口,坏死啦讨厌!’这样说杀伤力更大哟。”我托腮看着太宰治演戏,捏着嗓子给他接下最后一段戏。
坂口安吾:破案了,原来你是带坏了太宰君。
啧,怎么能说是我的错呢?太宰治本身就是一位超级出色的沙雕选手啊!他的异能力人间失智简直为他量身定做,专业如我在看到太宰治的表演后也会为他倾情爆灯。
小杯的玉米粒,巴掌大小那么一点,我和太宰治捧着自己的儿童特供款用小勺子一勺勺舀着吃,不意外地看见出门即工作的安吾先生从他不离身的公文包中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连吃洗尘宴的时候都要见缝插针地工作吗?虽然努力没什么不好,但安吾先生偶尔还是休息休息更有益身体健康哟。”我嚼嚼嚼,玉米粒甜津津的,“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在异能特务科工作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啊。”
文职工作什么的,说多了都是泪,打死曾经在港黑宁死不出外勤的自己,外勤多么幸福啊!请不要把我的人生捆在办公桌前。
“我从scepter4的宗像礼司室长那里了解到,安和要上任的职位是异能特务科与军警的联络官是吗?”坂口安吾盯着笔记本上的数据流,若有所思,“为你新开辟了一个职位呢,不愧是王权者。”
“怎么听起来这么像走后门一样啦。”我不高兴地说,“虽然去哪里对我而言都没差,但宗像先生给我科普了半天王权者的权力与义务,听得我好想撂挑子不干。”
幸好我在公安、fbi与cia都挂靠的是线人身份,如果是作为成员加入,王权者一事一出我的主线任务立刻倒退不知道多少个百分点,想想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那群糟糕的大人,他们一点也不明白集邮的快乐与强迫症的不甘心,我的心在滴血。
“不要任性了。”坂口安吾吐槽,“你知道我收到王权者更替的消息时有多惊讶吗?托你的福,我的工作量又上涨了一个档次。”他已经三天没睡了,今天的接风宴都算是休假。
惨,安吾先生,惨。
但他休想骗我,我可是知道的:安吾先生联合种田长官一直在试图打我优秀文书处理能力的算盘,想要把我拉进他们加班地狱的深渊,让美少女和他们一起秃头。
我早就看破了他们的狼子野心,美少女的头发一根也不能少,这是我最后的倔强。
或许是看出了我眼里的庆幸与幸灾乐祸,安吾先生瞥了我一眼,“不要高兴的太早,安和,联络官不也是一个文职岗位吗?”
你逃不过的,和他一起加班吧!——来自因为睡眠严重不足开始胡言乱语的坂口安吾
“军警那边出外勤应该比较多。”我咬着一根蟹脚,含糊着说,“最起码他们不会把人关在小黑屋里二十四小时无间断运作——不要说了,吃饭的时候为什么要讨论工作!嘴里的螃蟹突然就不香了。”
“说起工作,太宰君,你与织田作先生决定要去哪里任职了吗?”安吾先生将注意力转移至两位无业游民身上。
“我吗?我现在正在兼职写稿。”织田作之助给咲乐剥开一个蟹壳,言语中不知为何带着一点点忧愁,“编辑昨天还来催了一次稿,我告诉他因为要搬家所以还没开始动笔,他露出了超可怕的表情,吓了一跳呢。”
我默默点头,那位可怜的编辑先生我见过的,很负责也很有干劲的一个人,然而他遇见的是超级佛系的织田作先生,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处使劲。
织田作先生不愧是太宰治的朋友,乍一看他们似乎没什么相似点,但经过我的仔细观察可得:与太宰治摸鱼达人的身份相对,织田作先生其实是只大鸽子,每天都在咕咕咕的边缘试探,拖稿小能手他本人,问就是没有灵感。
“工作的话,种田长官之前介绍了一个,说那里的社长是一位通情达理的人。”太宰治摆弄着吃完的螃蟹,精巧地将蟹壳重新拼在一起,做成一个完整的造型,“等吃完饭就去面试。”
“这么急吗?”我从米饭中抬头,“第一次看到太宰先生在工作上拥有干劲,大稀奇。”
“因为武装侦探社据说提供员工宿舍。”太宰治十分月光地翻开空荡荡的口袋,“千夜酱,我们没有住的地方。”
草(一种植物),也是哦,怎么这么惨的。
“说起这个,”我放下碗筷坐直身体,“有件事我要和太宰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