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袁家。
“水神医,小儿的病就全拜托你了。”
袁荣生神色恭敬的边说话,边领着一位瘦削的老者,缓步走进袁家宅邸。
老者身着深色长衫,高鼻梁,凹眼窝,一双浑浊的老眼不时散发出渗人的光芒。
这段时间袁家一直没有动静,就是袁荣生得到消息,说有人能救的了他儿子。
袁俊泽被烧的人不人鬼不鬼,但是秦牧给他施的针至今没有解,他会承受比常人更多倍的痛感。
每次需要换药,植皮手术时,袁俊泽会痛到无法呼吸,需要极大剂量的吗啡才能镇痛。
但是袁俊泽的烧伤仍然十分严重,还需要进行无数次的手术,而继续用吗啡的话,要不了多久,袁俊泽不死于烧伤,也要死于过量注射吗啡。
为了救儿子的命,袁荣生暂时放弃了对秦牧的报复,出山去请回了这位水神医。
水神医全名水鹤年,是鬼谷传人,医术出神入化。
袁荣生领着水鹤年,来到袁家后院的一个房间门前,推门而入。
房间内,散发着一股极其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袁俊泽的烧伤很怕细菌感染,因此每天这里都会反复消毒上好几遍。
房间中央的病床上,袁俊泽双目无神,在他面前的墙上悬挂着一台电视,电视上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
“儿子,这位是水神医,他有把握能治得好你。”
袁荣生语气兴奋的对袁俊泽道。
但是袁俊泽并没有提起任何兴致。
他淡淡的道:
“治好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太监?”
对男人来说,最惨的事情莫过于变成太监了。
任何伤痛袁俊泽都能忍的下来,可从此当不成男人,是袁俊泽不能接受的。
如果不是因为怕死,袁俊泽早就自杀了。
“至少比现在强吧?”
袁荣生低声安慰道。
袁俊泽没有说话。
水鹤年上前,声音嘶哑的对袁俊泽道:
“把手伸出来。”
中医最重要的还是要诊脉。
袁俊泽虽然有些提不起劲,还是伸出了手。
水鹤年枯瘦的手指按在袁俊泽的脉搏上,他的眉头紧皱起来。
“这针法……这是万箭穿心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