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下去,查,查清楚杀翼儿的人是什么来头。”
赫连吴氏对着族人们下完命令,随即转过身道:
“都杀了,翼儿死了,他们不该活着。”
她所说的他们,自然是石晋等人。
石晋脸色大变,刚想要求饶——
赫连族人中走出三人,这三人从腰间拿出微型冲锋枪,不等石晋等人动作,就直接开始了扫射。
密集的子弹把石晋等人打成了筛子。
……
皇城,一处小院。
月光之下,帝夕颜抬起头,望着天边的一轮银月。
她的双眼仍旧被那条黑色缎带蒙住,但似乎她能透过缎带,看到这月色。
微风吹起她蓝色长裙的裙摆,她手中轻捻,一道无形的气劲从她指缝中发出,削去离她不远处一棵参天大树的一枚枝叶。
“秦牧还真不安分啊,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刚来皇城,就先动了李骏麟,又杀了赫连翼。”
帝夕颜低声道。
她对话的对象,是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一位老者。
老者坐在一个棋盘前,他一人控黑白双子,聚精会神,与自己对弈,不亦乐乎。
“爷爷,您没听到我说话吗?”
帝夕颜有些不满的转头道。
“要是秦牧搅不动这腥风血雨,那他就不叫秦牧了。我对这个孙女婿,很满意。”
老者放下棋子,微笑着道:
“他这一路走来,做的出其不意的事情,还少么?连陈家都灭在他手中,五大世家,算不了什么。”
“可他看不上您的孙女。”
帝夕颜也笑了起来。
“你是我的孙女,帝家长女,天之骄女,不可能争不过那个泥地里打滚的女人。”
老者极其自信的道。
“我去金陵没办成您的事情,不就是因为我入不了秦牧的眼吗?”
帝夕颜叹了口气道。
她从小到大,还从没有过在金陵时的那种强烈的挫败感。
这也是为什么帝夕颜没有继续追着秦牧,而是直接返回了燕京。
“那是在金陵,秦牧的女人还体会不到她和你的差距。”
老者的眸光忽然变得深邃起来:
“实在不行的话,可以拿当年的真相当做筹码。”
“爷爷,您……是认真的么?真相要是说出来,是要死人的。”
帝夕颜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