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陶运昌随便念着,他看谢立听话地向门口走,自然地为他让开一条道,抬脚跨进房间里,反手就要关门。
当他嘴里的“三”还没吐出,腰间却突然增加重量,而后整个后背都被暖意沾染。谢立从他身后牢牢地将陶运昌抱住,他抱得很紧。沐浴完t恤上微微潮湿的水迹,叠覆在一起产生潮热,沐浴露的淡香侵袭,霸道地笼罩嗅觉,陶运昌轻轻地挣了挣,很快就不动了。
“小运哥,我不想走,不想去阁楼。”谢立把头闷在陶运昌背上,声音钝钝的,像一把抹黄油的钝刀,不锐利,却能切开陶运昌融化的心。
陶运昌没什么动静,任由他抱着,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接触的地方都发烫了,才问谢立,“谁刚才给我打电话?”
“大寺义工团的李师兄。”谢立回答,陶运昌感到背上被蹭了蹭,应该是谢立抬起头在担心,只听他说,“你真的放假都去大寺帮工啊。”
陶运昌闻言,也没去把谢立手拉开,径自向床上的手机走,他一动谢立好似怕他跑掉,抱得就更紧,完全被陶运昌拖着走。陶运昌也不管累赘,拿手机拨号回去,和电话那头的人对了时间,便挂了电话。
“这周我应该都会住寺里。”陶运昌刚想说你爱去哪去哪我管不着。谢立似乎有预感,没等他话说出口,就赶忙探出头说,“我和你一起去。”
陶运昌叹气,把谢立的爪子从腰上扒下来,转身面对他,问,“你去干什么?”
谢立当然不知道他能去寺里做什么,支支吾吾道,“做义工?”
陶运昌拿他没辙,把夜灯转暗,鞋一脱,绕开谢立直接钻被子里了。他背向谢立,是明显逐客的意思。
但离开的脚步声一直未响起,陶运昌只想喊谢立回阁楼老实呆着,但身侧的窄床突然下陷,被子被掀开一脚,紧接着背上又传来了温热熟悉的触感,整个人像被放进暖烘机热乎乎的。
“你别得寸进尺。”陶运昌欲翻身把谢立踢下去,哪知道谢立的手覆上他的下端,微微鲁动,贴着陶运昌蚊子一样哼哼,“小运哥,你又硬拉。”
陶运昌捉住谢立的手,把他从身上移开,翻过身低着头看谢立,谢立被他黑洞洞的眼看得怕,干脆蒙进被子里,缓慢试探地朝下挪动。陶运昌意识到他又想帮他舔,伸手就捏住了谢立的下颌,定住说,“你给我上来。”
谢立闻言老老实实地从被子里探出头。陶运昌直直地看向他湿漉漉的眼,凑近低声道,“怎么这么荡?”
谢立朝他怀里缩了缩,揽住陶运昌说,“因为上次在温泉,感觉你很喜欢。”
陶运昌闻言呼吸加快,又努力压制说,“我喜欢什么你就要做吗。”
“你想要我就给。”谢立把头埋进陶运昌颈窝说,“我只要有什么都能给。”
陶运昌闻言身体僵住一会儿。他让谢立随意抱着,直至明显觉察到暖热的暧昧,才断然推开谢立,自己背过身,往墙边挤了挤,说,“你自己要睡这的,晚上掉下去我不管你。”
谢立知他让步,开心地望着陶运昌的后脑勺,一只手在被子里牵住了陶运昌的指尖。陶运昌幅度很小地甩开了他几回,最后便随谢立握着了。
翌日醒来,陶运昌只觉得太热太暖。他睁眼看见灰冷的墙壁,却感到后背上紧靠的人。由于晨起,身体多少有些反应。他翻过身便看到挤在小床上的,睡的香甜的谢立。谢立微小的呼吸扑在自己胸口,睡梦里似乎怕陶运昌跑掉,一只腿轻轻搭在陶运昌腿上,起到很微弱的圈固左右。
陶运昌只觉得下腹越涨越厉害,小幅度地去挨蹭着谢立。谢立似乎感知到动静,竟然往陶运昌怀里钻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