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作结束,管教肯定完陶运昌的工作效率,又单独把他招到办公室,问了一些学习,心理的状况。最后才有点犹豫地对陶运昌建议,每个月的探监还是尝试接受较好,这对身心保持健康,存余希望,有较大裨益。
陶运昌感谢,敷衍地表示知晓。
管教似是无意地对他开玩笑说,有个小同学非常想见你,最近天天来问,也不管系统的探监时间。你要是能给他写信,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陶运昌愣了愣,面无表情的脸上松软下来,无神的眼里有些感伤。他再次谢过管教,回了监室,从储物格里拿出一沓信封。
程宇两封,苏鑫三封,谢立八封。
程宇和苏鑫的信他都有回复,程宇主要是拐弯抹角地骂他愚蠢,自私,不配做朋友之类。陶运昌看的心酸又好笑,他回信托程宇向其父致歉,程宇64
无
2018年9月23日--2018年10月15日
陈美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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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陶建成失踪,是值陶运昌服刑两年整之时。
他在谢立寄来的信里发现了端倪。
自从陶运昌拒收谢立的所有信件,已有一年之多。拒收的起初,谢立来信仍旧频繁。随着时间推移,几乎一个月不到一封,内容也越写越少。
没有人能抵得过时间与一厢情愿的消耗。一八年十月初,陶运昌收到谢立的信里只有一句话,写着“最近有点忙,都不会寄信。”和下一句,“你不要担心家里。”
陶运昌抬头,看着监室角落的霉点。谢立上了大学,慢慢会淡忘这段不详的往事,皆是好征兆。
但对“你不要担心家里。”这段补充却深有疑惑。据表叔前些日子的信中所言,陶建成做完手术后,除了反应略微迟钝,恢复的都很好。上个月又和人打牌,输了不少钱,找表叔要陶奶奶的余款,表叔打发他走了。
他的家里本应一切照旧,并无可提起之处,也无担心的由头。
可没过几日,他便在管教那里收到了陶建成疑似失踪的通告。陶运昌拿起薄薄的文件纸,眉头紧锁。脑海里延展出可能出现的情状,比如赌博欠款被处置,复吸走上不归路,饮酒导致煤气中毒后的失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