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倒也没说错。
只是听着怎么这么不舒服?
“总而言之,我不准备澄清这件事。”
阿好虽然没有经验,但说起男女之事毫不扭捏。
“若是有人问起你和我有没有行过房,你就说有。要有人问我宠不宠你,你回答是。总之,你和我表现的越亲密越温存越好,夸张点也无妨。”
“不是,我不明白,您为何要自污名声?”
子昭按着自己的襟口,表情活像是要被拉出去卖了的牛马,“您和我明明就没有亲密过,我怎么可能说的夸张?!”
“我看你这一把年纪了,不会没有一点经验吧?”
阿好见他居然有恼怒之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难不成你哪里有疾,不能人道?!”
“怎么可能!”
子昭不明白好生生的为什么话题变成这样,“我这人哪里都比别人大!”
“那你就好好配合。”
阿好翻了个白眼。
“王女,您若不能告知理由,恕筑昭不能配合。”
想起自己的身份和来庞的目的,子昭面容一肃。
“我不是庞人,也不是您的奴隶,我大可自由来去。我生性散漫,不想求什么荣华富贵,来鸮卫也不过是为了糊口。若是您和我确有其事也罢了,可如今没有,您的‘看重’对我来说就是祸非福。”
他想起鸮卫里那么多恨不得将他除之后快的年轻人,头皮就阵阵发麻。
“何况听您的意思,这戏做的还不是一天两天。这世上哪里有能掩藏千日的秘密呢?”
“怎么,听这意思,你还想来真的?”
阿好气笑了。
“不是!没有!我没想过!”
被阿好这么一问,刚刚还振振有词的子昭突然结巴了起来,“我,我就是想知道怎么回事……”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阿好摆摆手,不耐烦地说,“你愿不愿意都晚了,母柳那边已经误会了你我的关系,对你的赏赐很快就会赐下来。你要觉得我和做戏有危险,我可以保证,除了和你不能行房,我待你会如寻常男女对待自己的情人那样,不会让你被人看破。”
“你说你生性散漫,看来也没有久留庞国之意。我也不束着你,你和我去趟王都,待我朝贡回来,你可自由来去,我还送你一份厚礼,足够你在其他地方花销上一辈子,如何?”
听到阿好许出的种种好处,子昭讶然。
即使在王都,以这位王女的容貌气质也能算是最顶尖的,更难得的是她从小被当做国君培养,有着寻常女子少有的气度和见识。
这样的女人,莫说是乔扮成她的情人,就是被多看几眼,都是件足以夸耀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跟自己扯上这样的“桃色”关系,非要别人误会她和自己有一腿。
即使她因为预言的原因不想生孩子,也多的是愿意陪她玩这种“王女男宠”游戏的人。
难道她看上了自己,想用这种办法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对他“强取豪夺”?
“行了行了,快停止你的胡思乱想!”
阿好看着子昭按着胸口的衣襟满脸小可怜样子看她的眼神,忍不住扶额,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算了,告诉你也没什么。”
反正井邢告知真相时他也听到了,承认了也没什么。
“你也知道,殷王要为自己的王子选‘妇’。贞人说王子必须内婚,那就只有与那王子谱系在五代以外的子姓宗女有资格。如此一来,符合条件的人本来就少,适龄的就更少了。”
她烦躁地说,“我是‘子好’,我的父亲是子姓旁支,我和殷国的王子年纪合适,地位相当,殷还能借由婚事,趁此把持我庞国的内政,此事八成要被人乐见其成。”
“我思来想去,要想不嫁给那个不知道姓名长相如何的王子,就只有自污名声。”
“啊?是为了逃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