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薄岩基终于从符骁这里下课,脚步虚晃地回了吴煦的寝帐,回来后连手脸都未净,便趴倒在了床榻上。
一刻钟后,吴煦也操完了兵回了寝帐,进来便见到薄岩基有气没力的躺在榻上,一副全身精力都被耗尽的模样,不由展齿一笑。
吴煦走到床榻边坐下,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薄岩基的臀,道:“少主,莫要偷懒,洗过了再睡。”
“呜。。。。吴世叔,明日岩基还是跟着你一起去校场操兵吧。”
吴煦苦口婆心道:“您这年纪就该多学文之一道,你符世叔文学极佳,莫要因学文枯燥而厌学,您若想长成为强人,便不能荒废了这大好年华。”
“呜。。。。。不是。。。。。”
吴煦板起了脸:“少主休要再说,此事就这么定了,总荒废学业可不行。”
他在符世叔那哪只是学文,分明是文武双修,完全不是人类可以接受的强度。
符世叔小时可以这样是因为符世叔不是人,他是人,他做不到啊啊啊!
薄岩基重新将昂起的头倒入榻中,知道说再多也说不通了,谁叫他之前留下的印象都不好呢,说再多吴世叔也只会觉得他是想偷懒躲学。
吴煦见薄岩基这般倒入榻中,正要在说教两句,就听帐外有人喊:“吴大哥,吴大哥,你下职了没有,沟生想练武了,你来和沟生对招怎么样?”
薄岩基听到虞沟生的声音,不满道:“这虞娘子怎么回事,天天都来找您,吴世叔刚下职她就来了,弄得我都没有时间与吴世叔讲话了。”
吴煦眸中闪过无奈之色,拍了拍薄岩基的脑袋道:“虞娘子因容貌有异,生来便无法随意接触外人,更无友人,又性格敏感,如今在殿下这难得交到几个说的来话的友人,也就活泼了些。”
薄岩基才没有这样的同理心,扭头:“哼,所以吴世叔又要出去了?”
吴煦见薄岩基闹小孩子脾气,好笑地摇头道:“我让柏苹来陪你。”
话落,吴煦便出了寝帐。
薄岩基投诉无门,气的捶床。
虞沟生见吴煦出来,兴冲冲地便迎上来拉着他往练武场方向走:“走,走,吴大哥我们去练武场,我想到破解你那招的招式了!”
“虞娘子,说话就说话莫要拉扯。”吴煦如今已是被虞沟生拉扯习惯了,再没了先前的大惊小怪,被她拉扯手臂也只是无奈的出声提醒她。
“没事,我不介意。”虞沟生回头,毫不在意道。
吴煦无言以对。
两人到了练武场还没开始切磋,下了职的忽红也过来寻吴煦了。
虞沟生与忽红现在可以说是水火不容,两人这会偶然撞见,齐齐冷哼一声然后扭过头去不看对方。
吴煦被氛围弄得干笑了两声,客气地问忽红:“忽大将军这会过来寻本将军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