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骨嫩。
过两年。
孩子。
想的当真多而远。
萧无忧抚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蓦然想起衡儿,乖巧又懂事。
要是真有个孩子,也挺好。
“是药三分毒,委屈殿下这一回。”男人一说话,就耳根脖颈地成片发红,他道,“下回臣自己控制,殿下就无需用药了。”
下回。
萧无忧摸了摸自己亦发烫的面颊。
这人贯是思虑的多,但也不周全。
萧无忧冷嗤,她从哪里弄一碗避子汤来?
总不能堂而皇之地向太医院要吧,这不直接告诉温孤仪,昨晚裴湛来了吗?
萧无忧想了半晌,突然灵台清明起来。
就该向太医院要。
如此同七夕宴一般,只能证她长公主,无人能证裴湛。
更衣理妆后,她自个传的太医,眉宇提起两回,唇角嗤笑出声,便同卢七截然相反的端容威压。
不过半个时辰,太医院便捧来了汤药。
乌黑浓郁的一深碗。
她蹙眉饮了两口,嫌弃地推在有一旁。
反正是药三分毒。
然倒了这碗,半日不见的琥珀出现在午膳时分,又给她奉了碗。
“今个晨起,裴大人特意叮嘱的奴婢。”琥珀私下看了看,悄声道,“他说御花园里的牛膝草、鹿合花,白磷叶这三处寻常草药,取其根筋熬来给您喝,对您身子好。让奴婢千万给你煮了。”
萧无忧看着面前一碗,赞了句“思虑周全,博学多才”,遂捏着鼻子又喝了半碗。
剩半碗没喝,是派去勤政殿探风声的常姑姑回来了。
常姑姑道,“裴将军跪在勤政殿门口,求娶殿下,如今已经半个时辰了。”
萧无忧不紧不慢漱口净手,问,“勤政殿里有朝臣在吗?”
今日八月初一有大朝会,散朝后勤政殿议政,当是不少人。
果然,常姑姑道,“多,乌泱泱的好些人。”
萧无忧笑了笑,只命宫人重新更衣上妆,然后传了轿辇往勤政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