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再露出笑:这也有只会跳的啊,不如拿了去玩儿。
……
龙可羡思绪像开了瓢的蒲公英,炸得满天都是。
她浸在无端的臆想中,面红耳赤,鬼使神差的,就把手放在了那只会跳的兔子上。
兔子嘴巴湿热,已经渗出了绸裤,黏哒哒地濡湿了她。
龙可羡指尖黏腻,心里跳得飞快,呼吸热热的,潮潮的,仿佛成了朵长在雾林里的白蘑菇,掐一把就要出汁儿了。
遥遥地,营地里传来犬吠,在寂夜里荡开了涟漪。
屋外被月洗得清亮。
屋里有个小贼,还是个十恶不赦的采花贼。
龙可羡抬头看了眼阿勒,见他双目紧闭,没有要醒的迹象,便大着胆子往上边捏了捏。
没反应。
龙可羡便好奇地左右拨动,戳了两下,搓了几把,嘟囔了句:“红薯。”像烤过的红薯,热热的,还淌汁儿。
她鬼鬼祟祟的,忍不住埋头往下看,哪知刚埋下去,手里的东西就猛地一弹,差点儿拍到她鼻梁!
龙可羡吓得不轻,咻地抻直了身子,僵在阿勒胸口。
就这般安静了片刻,龙可羡心知不能再待下去了,蹑手蹑脚推开他,准备下床。
然而她一动,阿勒便跟着动,龙可羡张手,整个捂住他的脸,人往外撤,阿勒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她袖口叼住了。
龙可羡没招儿了,对着他的睡脸一顿骂:“你才是,狗崽子,追奶吃的,狗崽子。”
这话刚出,阿勒便急促地喘了声,宛如梦魇中被再度惊吓到,从而进入了更深一层的梦魇中,掌心也打了薄薄一层汗,攥着龙可羡的手往下带。
龙可羡急了,小幅度挣扎起来:“别拽,我要回去了。”
“龙……”阿勒突然开了口,面上浮现痛苦,气息孱弱,“龙可羡。”
龙可羡大惊失色:“哥,哥舒?”
可阿勒没有醒,他紧拧着眉,喘息凌乱,看起来简直难受得要哭出来了,无措又可怜的,一声声唤她。
龙可羡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稀里糊涂地由他带着,精准地碰到了那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