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可能是王锦蛇在江时脖子上呆的太安静了,进医院的时候他硬是没想起来,直到挂了号,排了队走进ct室要脱衣服时他才想到王锦蛇,忙不迭又出来,试图将暴躁骂街的蛇小姐交给王主任。
“别别别别!我虽然搞动保,但我怕蛇啊!”
王主任直接一个后退三连,被拒绝的蛇小姐又是一阵气愤,不敢咬人,逮着江时的衣袖使劲咬了好久,咬出几个洞来。
最后只能又急急忙忙送回停车场的车上,再回医院拍ct。
等忙完回到保护中心的床上躺下时,已经是凌晨。
虽然是宿舍的上下床,但屋里开了地暖,床上垫了好几床被褥子。对比屹立在风雪中的山上小木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江时刚躺下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朦胧间,他听见陈飞和王贺两个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之后就彻底陷入了梦里。
他做了一个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梦。
在那个梦里面,他依旧干着动保的活,但生态远远不如现在,几乎每到一个地方都有动物死亡。
因为栖息地减少被饿死的,因为山中树木被砍伐失去庇护被天敌咬死的,因为找不到食物下山伤人被人类打死。
很多很多,冰山融化加剧,各式各样的有毒物体被排进海洋,海洋生物尽数死亡,每天的沙滩上都能看见新鲜的海洋生物尸体。
春夏气温升高,到处干旱,山火肆虐。秋冬气温史无前例的低,洪灾,雪灾,地震越发频繁。
动物的数量越来越少,人类也在经历各种生死关卡……
“江哥?江时?”
江时猛地睁开眼,对上陈飞和王贺满脸的担忧。
“你没事吧,怎么满头大汗,做噩梦了?”
江时恍惚的抬手摸了把脸,入手湿淋淋的,全是
汗水。
他好像是做了个噩梦,但等他想回忆时,却发现那个梦支离破碎,他努力拼凑,也只拼凑出“灾难()”生态?()_[(()”“死亡”几个词。
捏了捏眉心,他摇头,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可能是这几天没睡着,累着了。”
陈飞皱眉盯着他看了会儿,“你这可不只是累着了。”说着探向他额头。
“发烧了你没发现?”
江时茫然的发出一声“啊?”
又被紧急送完医院打吊针。
等退了烧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这一天天的光往医院跑了,等程队长打来电话,江时才记起自己还需要去做笔录,又火急火燎的去警局。
微型摄像已经交给警方,叫他过去也不过就是例行询问。
程队长领着他去办公室问了半个小时,把笔录给他签了字,就把东西一收。
“多亏了你的那些录音和拍摄作为证据,我们撬开了其中三人的嘴,露出了不少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