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慢悠悠地找了家广式茶楼吃早饭,再慢悠悠地坐车去雍和宫烧香请手串。
雍和宫财大气粗,进门就给每个香客发了一大把香。
裴峥本人不信这些,随意地将这把香点燃,全部插在了正殿门口。
裴让比他虔诚些,或者说到人家地盘上给人家面子,硬是照着别人烧香的办法,在每一个殿都敬了三支香。
裴峥就趁着他给每个殿的佛与菩萨们献香的空档,去了寺内的法物流通处挑选香灰琉璃的手串。
给姑母挑的素净些,给伯父挑的花哨些,他们俩姐弟的喜好天差地别。
裴峥随意给自己和严叔挑了两串,他们都不信这个,买来讨个彩头而已。
至于给裴让的,裴峥迷信了一把,选择了标识牌上说的可以保佑学业的棕白双色琉璃。
而祖母那边,裴峥选择请了枚弥勒佛的玉佩,到时候让姑母帮忙转交,就说是裴让的一片孝心。
她老人家至今认为裴让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家里其他人也没多事去做鉴定,所以就当裴让还是父亲的儿子吧。
至少给老人家一些宽慰。
反正只有他自己多事。
裴峥自嘲地笑笑,请人将手串和玉佩打包,刷卡买单。
--------------------
==================
“手串……我也有份?”
看着裴让捏着装手串的锦囊无措又惊喜,裴峥不免心情愉悦:“我哪一次有短过你的?”
“那也是。”裴让把锦囊往手心里攥一攥,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哥。”
裴峥把手里的礼品袋子全递过去,让裴让拎着:“现在去地坛逛一逛,刚吃早饭,还不饿。”
他发觉小年轻的恢复力挺强,这会儿健步如飞的,他要紧走几步才跟得上。
“你腿没事了?”裴峥问。
“看升旗那会儿就没事了。”裴让回答,“本来也没摔多严重。”
年轻真好。
“我刚还有点愧疚,没陪你去烧香,现在看来白愧疚了。”裴峥假惺惺地感慨。
裴让没戳穿他,也没接他话茬。
他逗孩子逗了个空,心下也没滋没味的,干脆手探过去,扯住裴让的胳膊。
“等一下你哥,走那么快咱又不着急上天。”
“哦。”裴让讪笑,放慢了步子,“我只是有点激动。”
“地坛就是个道路宽敞的公园,而且现在是冬天,没什么花草可看。”裴峥提前打消他这种激动,“咱们这会儿去,估计只能碰上在公园锻炼的大爷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