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让也感觉到很新奇,他长到这么大,还没有见过真正意义上热情开朗的同学,大多是刚打照面的时候热情,而后就没有过多的交集。
他跟钱奕相处了这两天,特别还跟钱奕住一个宿舍,能确切地感知到人家真挚的热情和爽朗。
钱奕的家庭也蛮幸福的,开学报名那天,独自扛着铺盖卷进宿舍的裴让,迎面就碰上了钱奕那正在给其他室友分发老家特产的父母。
裴让抱着铺盖卷没手拿,钱奕爸爸问清楚他的床铺,就接过铺盖卷帮他安置在床上,紧接着他手里就被钱奕妈妈塞了鱿鱼丝等海产品。
“我们那儿的啤酒也是很出名的,本来还想给你们带几箱过来。”钱奕爸爸乐呵呵地补充道。
钱奕妈妈回怼:“人家小年轻喝什么酒?喝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而钱奕本人,将室友们召集过来小小声道歉:“不好意思啊大家,我爸妈就是比较热情。”
热情很好,鱿鱼丝也很好吃,如果可以裴让也想尝尝他们当地很出名的啤酒。
裴让想也许他的大学住宿生活会比较顺利,开学直到军训前的那几天空闲,裴让都很适应,每天跟室友夜谈结束,沾枕头就能睡。
军训前一天也是兴致勃勃的夜谈,大家都说明天军训给家里拍些照片,裴让没有参与这个话题。
还好他很多话题都不参与,只是静静地听大家聊,偶尔钱奕让他讲两句,他才不痛不痒地说些车轱辘话,所以也没人计较他的沉默不语。
他这边自然还有裴峥的联系方式,特别是裴峥的电话号码,他都能背下来了。
但他不能联系裴峥,联系了他费尽心思地跑出来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只是当大家都睡下后,裴让再次失眠了。
说起来室友们都有家里人来送,不似钱奕那一家的大张旗鼓,那也是和自己亲近的叔叔或者哥哥姐姐一起来的。
只有他自己是一个人来报道。
也只有他没法给家里发照片告知上大学的近况。
讨厌的……裴峥。
他正准备这样睡下,鼻腔发酸,眼角湿润,忽然地手机振动。
裴让慌里慌张地把手机从枕头底下摸索出来,怕打扰室友本打算挂断,而对面比他更先一步挂断,但他还是看清楚了号码。
是裴峥。
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心跳快得要从他嗓子眼里冲了出来:裴峥,裴峥竟然找到了他的新号码!
这才过去一个多月……
裴让抓紧了心口的衣料,他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颤抖,不知是紧张害怕,还是因为其他。
裴峥到达帝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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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开始时,帝都残暑未消,只有清晨傍晚才稍稍凉快些。
裴让体格还算不错,几天训练下来,也只腿关节有些酸疼,至于他的室友们,则纷纷瘸的瘸、残的残。
“可能是因为大学之前都忙于学习,不重视锻炼,个个都脆皮得很。”嘴里说着脆皮,其实已经是三个室友中状态最好的钱奕,至少能够独立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