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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折腾得太过,裴峥醒过来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明明感冒还没好完全,就缠着裴让瞎胡闹。
要病情反复,只能说他自己活该。
裴峥埋裴让颈窝傻呵呵地乐,裴让还没有醒,胳膊箍着他的腰。
正准备就这样挨着睡个回笼觉,反正今天没什么事做,裴峥刚一合眼,就听见了手机铃声,还是他自己的。
裴峥认命地在枕头边摸索,准备接听时将裴让扰醒,还腾出手来安抚地拍拍他的背。
“没事啊,我接个电话。”裴峥轻声地哄,看来电的备注是伯父,不由得蹙了眉。
“这都快十二点了,还没起来啊。”伯父调侃道。
“那幅画验出结果了?”裴峥不接他茬,直截了当地问。
“嗯,照片已经发你。”伯父回答,“他那幅画有两层,把第一层的红色颜料剥落后,里层是一张黄昏下的小木屋。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我先看一看图。”裴峥说,裴让已经完全醒过来,脑袋贴着他脖颈,和他一块看手机屏幕。
裴峥很快跳转到微信的页面,看到了伯父发过来的照片,是被打开了画框剥离了一层油彩的画。
如伯父所说,那是一幅黄昏下的木屋,主色调是温柔的橙黄色,和那大片大片的红山茶花毫不相干。
“可惜没法把它表面的色彩还原了,我只能还给小让这幅‘新’的画。”伯父说。
裴峥和裴让凑得很近,所以裴让听到了伯父的话,裴让对这手机说:“我不介意,这幅‘新’画很好看。”
“哟呵,我就说你俩在一块吧。”伯父一惊一乍地笑起来。
他俩被笑得心虚,裴峥欲盖弥彰道:“我俩在一块吃午饭呢。”
“行吧,那你们吃午饭。”伯父也没有戳穿,“我把画重新裱好,你到时候过来拿。”
裴峥胡乱应下,挂断电话把手机扔一边,裴让已经瘫软在床褥里笑成个傻孩子。
“笑笑笑,都到吃午饭的点儿了,还不起来。”裴峥故意板起脸,低声装模作样道。
裴让把他往怀里又带了带,“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起来。”
“又赖上我了?明明你自己昨晚跟我闹。”裴峥挠他痒痒肉,拒不承认自己昨晚的黏糊。
二人在床上打闹了会儿,终于因为饥饿消停了,决定起床出门觅食。
“你到时候拿画回来,找个地方把它挂上吧。”裴让边给自己套上秋衣,边扯了扯裴峥羊绒毛衣的下摆,一来一回忙活得很。
“也是,画得挺好看的,老放着吃灰也不行。”裴峥同意,“你要是想,寒假的时候我领你去咱爸妈那边扫墓。”
裴让犹豫了:“过两年再说吧,我也没有原谅他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