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车尾灯渐行渐远,伍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呼哧带喘的咧嘴看向郑凯。
老人们常说:天道至公。
这话一点不假,院里院外数以百计的马仔全是郑凯张罗的,他的本意是给伍北难堪,结果没想到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果刚刚不是伍北反应快,两个保镖绝无任何生还的可能。
“唉,干的这叫什么球事!”
郑凯又羞又燥的拍着自己脑袋,蹲在地上。
“不碍事的老郑大哥,冤有头债有主,只要抓到疯狗,这事儿跟你扯不上太大的关系。”
伍北走过去,拍打他的后背安慰。
与此同时,三屯乡一条不算宽敞的巷子里,疯狗左手“仿五四”,右手攥着一把匕首,气喘吁吁的狂奔。
“一直往东走,我的车在路口接应你!你来了没有?”
耳机里传来一个男人不满的催促。
“别特么哔哔了,你不说这次一定那把伍北干死么?老子的子弹都上膛了,结果你却让我跑!”
疯狗咬牙切齿的骂娘。
“我特么哪知道伍北居然能说服周拐子出让百分之五的股份,再者我跟你说的很清楚,刚刚让你在包厢里开枪射杀伍北,你为什么不照做!”
对方也口气不善的质问。
“废话,老子如果那时候开枪,指定会被郑凯的两个保镖打成马蜂窝,我愿意给你当牵线木偶,可你不能拿我当傻逼,另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对我、对伍北那么了解?”
疯狗瞪着猩红的眼珠子发问。
对方的声音是经过软件特殊处理过的,根本听不出来任何端倪。
“等这事儿结束,咱俩见一面吧,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了,你速度快点哈,我在东边的秀水街等你,黑色的捷达车!”
对方故弄玄虚的应付一句,便没了声响。
同一时间,三屯乡一家装修档次很奢华的洗浴中心里,两个赤裸的男人倚靠在雾气腾腾的澡池中窃窃私语。
“你准备把疯狗当弃子,舍掉了?”
一个满脸全是胡茬的威猛汉子看向旁边的男人。
“他的作用就到这儿了,况且他不死,咱们怎么顺利离开三屯乡?郑凯在本地的能耐,今晚上你又不是没看见。”
男人将手机放在池边,抓起一条毛巾蒙在自己的脸上,竟是本该呆在崇市的齐金龙。
“这么对待曾经的兄弟,你有点狠啊!”
胡茬壮汉凝声说道。
“毛哥,他可不是我兄弟,除去王俊奇,整个有朋中介没人真拿我当回事,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完事咱们打道回府,这把伍北就算没有伤筋动骨,怎么也得损失点什么,疯狗的脾气在那摆着呢,宁肯被杀,也不会让活捉!”
隔着白毛巾,齐金龙瓮声瓮气的回应,同时身体慢慢下滑,干脆滑进了浴池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