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海军倒抽几口凉气,咬牙咒骂。
虽然他之前也跟深海组织有过数次合作,甚至他本人就属于深海组织的编外人员,可还是头一次见到那位传说中的女老板,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如此年轻却那般凌厉,就算从三四岁开始习武,也没理由强到离谱。
要知道练家子这玩意儿不跟别的事儿一样有什么捷径,无非是时间堆砌出来的,老话常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唯有千锤百炼,方能熟能生巧。
“那叽霸组织本身就古怪的很,谁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激素这类的玩意儿,下次再碰上,必须得想办法把那小娘们按住!”
吐了口挂血丝的唾沫,裴海军艰难的爬起来,心底恶狠狠的琢磨。
不同于寻常的战犯亡命徒,裴海军这个人属于既疯狂又冷静,他敢当街持械杀人,并且还不避讳自己的长相暴露,但又能在觉察到不敌时立马逃走,不做丁点无谓纠缠,可事后他会立马开始盘算如何将强敌擒拿,这也注定了他天生就是端这碗饭的,根本不可能似寻常的那些社会大哥似的稳定发展。
正如伍北评价他的那般:血里有风,注定一生漂泊。
与此同时,距离几里外的“龙腾阁”大门的附近,此时警灯闪烁不休,不计其数的巡捕将对面建行门前的黑色轿车围的水泄不通,一晚上发生两起命案还是同一人所为,即便是深夜,造成的舆论也可想而知,最关键的是其中有个死者的身份不简单,竟是威市船舶集团老总家的公子。
“儿啊,我滴儿啊,你死的好惨,让我怎么活啊。。”
警戒线外围,一个穿金戴银,看上去风韵犹存的少妇哭的稀里哗啦,甚至几度晕厥,另外一个套件呢子大衣,底下就衬条睡裤拖鞋的中年男人则面无表情的正跟当班巡捕交涉:“死的是我儿子,我凭什么不能看看?你们这是违法,我会投诉到上面的!”
说着话,男人扒拉两下头顶上寥寥无几的乱发,拿出手机就要给什么人打电话。
不论钱江活着的时候有多招人膈应,可他在自家爹妈面前,永远都是宝贝疙瘩,这是不争的事实,逝去的人会不会有所难过无从考究,但活着的人绝对痛不欲生,尤其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钱先生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令郎现在的死因还需要进一步查证,希望多理解,我们保证尽快。。”
当班巡捕颇为无奈的解释。
“理解什么!破案抓人是你们的事情,我凭什么理解?!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多钟头了吧,你们找到什么证据,我不止一次的告诉你们,行凶者就是裴海军,为什么还不去抓他!亏我们企业每年赞助那么多治安经费,你等着吧!”
男人咬牙切齿的低吼咆哮。
“老钱,这是干什么呢,有什么话好好说,弟兄们也不容易。”
一台黑色“大众”轿车停下,郭秘书急匆匆的跑过来解围打圆场。
“你说的轻巧,死的现在是我儿子,祸可是邵坤闯出来的,他现在人呢?”
见到郭秘书,男人的戾气瞬间飙升咆哮。
“咱俩借一步说话,行吗?但凡邵坤要是平安无恙,你觉得我这个点还会跑过来吗。。。”
郭秘书看了看左右,唯恐被有心人听到,赶紧拽起男人朝旁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