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很大,我可以捋着这条线慢慢延伸,豆家搞了这么多年的中介买卖也肯定有这个能耐,当有一天我们查到你为啥可以隐藏时候,你猜这事儿还能不能善终?”
伍北一脚踩灭烟蒂,走到旁边哗啦啦流水的小渠旁边,轻飘飘道:“你可能忘了,也可能不太清楚,早些时候替你招工的宏远公司,也就是聂东海,也曾跟我有过交集,我清楚的知道那些被你们忽悠出国的工人们是个什么结果。”
“你特么闭嘴!”
段龙突兀暴怒,随着拳头紧攥,手臂上的青筋也瞬间显现。
这是他打跟伍北见面以后,第一次展现出情绪失控的模样,同样也是第一次丢掉主动权。
“我这人吧,活的其实挺自私,旁人好坏我都很少会参与,前提是我的诉求必须得到满足。”
伍北视而不见一般微笑着继续道:“我知道宗家不会轻而易举的的放过豆龙龙,也没打算分币不掏,可总得有个数吧,总得有人给点明示吧?”
“不是钱的问题。”
段龙摇了摇脑袋。
“就是钱的问题。”
伍北也随之摇摇头道。
两人说罢,同时陷入沉默当中。
段龙从衣服内兜里摸出一包烟,很自然的放到嘴边,但却久久没有点燃。
“说场面话没意思,宗睿被刀是事实,你们就算把豆龙龙大卸八块,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现状,与其那样,还不如趁着咱双方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多索取点赔偿,要钱不丢人,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说白了不就活个钱字吗?没啥开不了口的。”
伍北没话找话的主动开腔。
“小宗还处于昏迷中,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谁也说不好,医生说他是被吓到了,潜意识里在保护自己不愿意苏醒,你说的确实没毛病,可我现在根本没机会跟他交流。”
段龙长吁一口气,语气莫名其妙的变得低落,此刻的伍北好像并不是他的生死大敌,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倾听者。
“所以现在我想平事儿,需要对接的是宗家人而非你,对么?”
伍北眨巴眨巴眼睛又问。
“主动找你的目的就是不想你顺藤摸瓜的瞎刨瞎挖,并非我害怕,只是我不想让小宗沾染上太多恶名臭名,而他做的那些事情,家里人根本不知情,所以你在我这儿的优势,搁他们看来根本不足挂齿,估计还会认为你是在故意泼脏水。”
段龙脱掉脚上的皮鞋和袜子,将双脚探进流淌的水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