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那人的影响,沈皖江也冷静下来,他是需要钱,但用那种事换来的脏钱,他宁可饿死也不想要。
这么想着,他拽出桌子下面的一个盒子,潇洒地把卡片扔了进去。
大概是前一晚实在累坏了的缘故,沈皖江刷着手机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了,手机在脑袋顶上没完没了地响地响个不停。
“喂,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啊!”
沈皖江揉着眼睛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天都黑了。
祁烨的声音好半天才从那边传回来。
“听不清——,出来喝酒啊——”
沈皖江无奈,脑子有些发昏,一天下来只吃早餐,换成谁都受不了。
“我说……”沈皖江停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
“你在哪,我去找你。”
祁烨是个二世祖,也是沈皖江朋友圈里为数不多的有钱人,确切地说是个有钱的gay。
沈皖江去看画展,被一位当代画家的作品吸引住了,一直傻站着不肯走,结果前脚刚出展厅,后脚就有人把画交到他手上,说是一位姓齐的先生送给他的。
沈皖江也是后来才知道,齐先生姓祁,看画是附庸风雅,送画是因为喜欢他。
好在祁烨还有点绅士风度,知道他是直男之后连道歉加果断放手,很快另觅新欢,两个人却因为这幅画成了好朋友。
见面的地方是个烤羊肉串的路边摊,看着烤好的肉串一盘接一盘地端上桌,沈皖江有点肉疼。
倒是祁烨,一身花衬衫加价格不菲的西装裤,大马金刀地往桌边一坐,撸串的动作行云流水,堪称娴熟。
“什么事儿啊,这么客气,还请我吃饭。”
祁烨倒抽着冷气,把一串沾到辣椒的肉串递给沈皖江,顺手抓起他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
沈皖江叹了口气,接过东西的同时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张卡递过去。
“这啥?”
“会员卡,你家gay吧的。”
沈皖江故意吧“gay吧”说的很重,祁烨拿着竹签子的手顿住了。
“不会吧,我记得我家只有酒吧啊,可能是他们背着我……”
祁烨话没说完,讪讪地笑了两声。
沈皖江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你留着呗,反正也没限额,你又不会带朋友去。”
祁烨露出一个坏笑,沈皖江觉得心里更堵了,刚犹豫着要不要打他一顿,想起还有一件正事。
“那个……我有个事儿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