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走,孟宁反而放松了些。
玩笑一句:“来探望抱恙的员工,也不带花。”
花在c海岛上处处可见,最没特殊意味,孟宁才敢说这样的话。
温泽念理了理自己的衬衫衣领正准备起身,瞥孟宁一眼:“谁说我没带花?”
微倾下优柔的身段:“我带了茉莉、铃兰和栀子。”
孟宁心一颤。
那是她耳后香水的后调,清新到抱恙的人也忍不住贪嗅。
她站起来:“护士会算着时间过来拔针,好好休息。”便真的走了。
孟宁仰躺着,望着被纱帘过滤得仿若夕色的朝阳在天花板变换的光影。
温泽念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很克制。她来探病,甚至没借机碰一碰孟宁的唇。
她也不带花,只是她一走,留一室余香。
孟宁输完葡萄糖就没事了,先去找队长表明自己可以归队,接下来的排班不用调。队长劝她休息一天,她婉拒。
无所事事的时间,也太难捱。
回到海滩控制室的时候,她下意识抿了下唇。
先是观察了一番,同事们望向她的眼神都不算奇怪:“cara,没事了吧?”“今早吓我们一跳。”
好像并没因祁晓那句“完了完了!她做晕了!”引起什么联想。
孟宁松一口气,走到后方的岛台边,没当班的祁晓正坐在那玩手机,这会儿也抬眸望向她。她坐过去,压低声问:“今早你喊的那句话,怎么圆回来的?”
祁晓也低声回她:“有人来问我什么意思,我说她听岔了,我喊的是‘完了完了!她怎么晕了!’”
“今早情况那么慌乱,谁会真听清我喊了些什么。”
孟宁这才点点头。
祁晓笑
()嘻嘻:“你放心,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是做晕的。”
孟宁:……
洗不白了。
晚上下班,孟宁陪祁晓去取快递。祁晓到宿舍拆了,孟宁才知她买的是手部护理礼盒,邀孟宁:“一起做啊。”
“我不用。”
“一起嘛,不然多无聊。”
孟宁早已发现,祁晓是个很怕寂寞的人。她自己懒得化妆做护理,不过对这些事也是无可无不可,当下贡献出自己的双手:“来吧。”
含芦荟的膏体抹在手上凉凉的,戴上手套一熏蒸又开始发热。等到洗净了双手,最后一步抹手霜的时候,祁晓叹道:“宁啊,你这双手可长得真好,手指又细又长,连骨节的形状都那么好看。”
“可惜,你是个0!这双手用不上!”祁晓笑得肆无忌惮。
孟宁瞥她一眼:“我说呢,在这等着我呢。”
祁晓又一阵狂笑,收了礼盒盘起一条腿坐到床沿:“我没想到我会站反啊,gwyh虽然很有气势,但她嗯,怎么说,暗暗有种妩媚的感觉。加上上次她们都说她前女友……”
说到这里她忽然住了嘴。
嘴一块,没过脑子,说溜了。
孟宁也走过来拖了个靠枕,把自己扔到床上:“没事啊,你继续说。”又扬了扬唇:“我又不是跟她谈恋爱,你说起她前女友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