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向承重重吸了一口气,觉得胸口堵得慌,像个笑话一样。
她不相信。
她不相信他喜欢她。
但凡他是个花花公子,身边女人数不清,那安浅不相信他,他都好受些。
事实上就是,安浅是他唯一近距离接触的女人,他身边干净的寸草不生,花都被他早早掐死,就这样了,她不信?
安浅犹豫了一瞬,“我…其实不懂你。”
很多话是他自己说的。
他们的关系,身份地位,注定了站在主导地位的是他,站在被动位置的是自己。
事实上也是这样。
她说了,薄向承这个人,只要不跟他提爱,就会过得很舒心。
公公婆婆见不到几次,奶奶也对她好,薄向承呢,没有之前她自讨苦吃喜欢上他那事儿,都好,该尽的责任他都做了。
她正觉得这样过着也不错时。
他却又说喜欢她。
又来谈喜欢二字吗?
她受得起吗?
敢受吗?
谁知道他会不会哪一天又用理智的口吻“提醒”她?
这场对话,不欢而散。
没人知道小两口“吵架”了。
安浅以为薄向承今晚不会回来了,就算回来也会睡别的房间,可晚上十点时,她擦着头发,刚洗完澡出来,薄向承就推门而入,还穿着睡衣。
安浅看了他一眼,有些莫名的尴尬,侧过身用大毛巾擦头发,没看他。
过了一会儿,身后突然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声音,“你这样要擦到什么时候?”
“坐好。”
薄向承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安浅本来也要用吹风机吹来着,现在被男人动作轻柔的吹着,她不禁想,他不生气了?
毕竟,他离开房间时一言不发,脸绷紧,像是生气的模样。
早知道他反应这么大,当时就算敷衍过去也好啊,安浅默默叹了口气,她不擅长应付僵硬的气氛。
吹干头发,夫妻俩上了床。
安浅注意到,薄向承居然离她有半米的距离。
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
黑暗中,男人突然开口,“我朋友说,女人怀孕要涂妊娠油的,你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