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教官。”箫刻的语气颇为无奈,这也是只对游离才有的无奈。
“你也是他的教官,怎么,我和他,你是差别对待?”
游离不是拎不清的人,要争个宠吃个醋的,她就是想要套套话。
房门她踹就踹了,这要是再把卧室的门踹开,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从她开口叫蔷薇教官,他就一辈子都是她的教官。
如果不是教官,她现在也不会活的这般从容自在。
不进密训营,薄夜也会给她很好的生活和呵护,但她不能只过那样的生活。
她小时候很怕黑,可她就活在黑暗里,她渴望光,但江烟说她见不得光,家里晚上甚至都不开灯。
直到她小舅舅回国,她有了生命里的第一束光,那一年她九岁。
看到小舅舅的笑时,她也笑了。
那一天不管是她的笑还是小舅舅的笑,她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她新生命的开始。
再后来,她又有了一道光,那就是薄夜,她被江烟关在卫生间里,地砖上都是血。
薄夜把她从洗手间里抱了出来,低声和她说,“别怕,我带你回家。”
那是她第一次被陌生人抱着,还在他怀里睡着了。
也许是她太累,也许是薄夜的怀里太暖,那是她睡的最舒服的一觉,那一年她十五岁。
第三道光就是教官,在密训营里他救了她一次又一次,还用他的方式让她变强。
再后来叔叔们,白泽的人,秦放,归落、可乐、季星野、白晚、顾怀锦他们。
再到现在的虞少卿傅潇潇商司亿董子科……
虽然她要保护的人多了,但她的光也更多了。
箫刻指了指游离,“胡说什么,薄夜把你惯坏了。”
“嗯,他惯的,你有意见找他说去。”要论顶嘴,游离自认为很行。
箫刻手边也就是与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要是有,他这会气的就该朝着游离打过去了。
从他第一天教她,她就自学了一项专门气他的本事。
箫刻最后气的说了一句,“别逼我罚你。”
“我又不怕……”游离小声回了一句。
她是真的不怕,在密训营,她是成绩最好的,也是被教官罚的最多的。
“那你现在进去和他说,我要见他,我等着。”游离说着直接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