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会和教官说什么,他并不感兴趣,他现在就去找人,没希望他也要找。
薄夜拿出烟,递给了箫刻。
他很久没抽烟了,但是这两天他抽烟抽的有点凶。
“我知道她是女孩子了。”薄夜沉声道。
箫刻点烟的动作一顿,偏头去看薄夜。
现在的箫刻,还不知道游离已经离开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看着箫忘,而归落他们也没和他说。
箫刻冷声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次两人这么谈话,还是薄夜知道游离是黑蕾丝了。
那个时候,他和自己说不要告诉游离,这次也是这个意思?
“上次我来,她借口和你一起去买水果那晚,我在季星野家见到了女装的她。”
薄夜在说这话时,眼里带着笑意,唇角也有笑,不过是苦涩的。
他指间夹着烟,却忘了抽。
如果那晚他就和她摊牌,知道她是女孩子的事,她是不是那晚就会离开?
薄夜缓缓地闭上眼睛,怪自己为什么没发现她病了。
“你和我说这个,是……”箫刻没明白薄夜什么意思。
他也没那么多精力去想去猜,他的脑子每天都是又乱又沉。
薄夜吐出烟时,喉骨滑动了两下,深邃的眼眸里,染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几乎不可见,却又存在,就那么薄薄的一层,克制隐忍,更多的是痛。
他薄夜疼在心尖上的人,她病了。
可他却不在她身边……
活到这个岁数,他不敢说自己凡事都运筹帷幄,但也事事都在他的掌控中。
可就这么一不留神,小东西就丢了。
他不担心她冷着饿着,他就怕她彻底失去意识后,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不想拖累他,自然也不会拖累她那些小伙伴,最终她还是会自己藏起来。
见薄夜不说话,箫刻问了句,“她知道了?”
“嗯,知道了,所以,她离家出走了。”薄夜说完,吸了一口烟。
箫刻沉思片刻,冷声问了句,“薄夜,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