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激动了,因为刚才箫忘有反应了。
怔神看着他,还伸了手隔着玻璃,想要摸了他的脸,但随即就又恢复了冰冷。
箫忘有反应,一定是和那突来的声音有关。
为了避免箫忘伤人,他和箫忘早就搬到了游离之前就准备好的房间。
在这个套间里,箫忘自己住一间房,他住在外面。
房间里都是通透的,他能看到箫忘所有的活动,箫忘也能看到外面的他。
两年里,箫忘看他的眼神,始终都是蔑视的。
在箫忘的眼里,他就是最低等的生物。
要不是有玻璃隔着,他就能撕碎他的皮肉,掰断他的骨头。
可就是刚刚,他在箫忘的眼里,看到了有温度的情感。
“刚刚的声音……”箫刻开口说出的话,声音都是沙哑的。
箫刻本就不是愿意说话的人,箫忘发病后,他整日和他在一起。
起初他还会和箫忘说话,但是箫忘从不回应他。
久而久之,他也就不说话了。
饭菜也是每天由归落或是可乐送房间去,他也不出来。
也就是薄夜偶尔过来时,他才会和他说上几句话。
其余的时间,他几乎都不开口。
时间久了,好似说话都退化了。
发出的那一点声音,听着都不自然。
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薄夜几步就走了过来。
呼吸也重了几分,沉声问了句,“是不是箫忘有反应了?”
薄夜比任何人都心存期望,不管是箫忘还是江肆。
他都希望他们的病情会有所起色,哪怕只是一点。
箫刻点头,接连点了好几下头。
“就在刚……”
箫刻想要继续说话,但因为太激动,也太过震惊。
这会儿后劲儿上来,他反倒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睡眠不足的双眸,里面尽是红血丝,还有些湿润。
悲伤要是能哭出来,是一种释放,但要是泪水在眼里,却掉落不下,更为压抑。
薄夜轻轻拍了拍箫刻的肩,“刚才的声音是归落发出来的,我们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