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的。”
卫官长像是被王女的话噎了一下,摇摇头离开了。
说起那个叫昭的新鸮卫,阿好对他还印象深刻,毕竟能把井国人噎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人可没有几个。
看来他最近在井人身边的“工作”做的不错,那个自以为是的井国王子最近都没怎么往她身边凑。
要不是田猎,她都快把他们忘了。
“是不是要把那个昭召回来呢?”
阿好刻着字的刀顿了一下。
“要是他打到的猎物,到底算是庞的,还是井的?”
“要是我打到的猎物,到底算是庞的,还是井的?”
同样的疑问,也让子昭迷茫。
和阿好的想象不同,子昭在井人这边负责护卫王子阜的安全,不但没有受到井人的苛待,反倒一直在被井史拉拢。
大概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们对他太过客气了,到了让他有点不安的程度。
“不算庞的,也不算井的。”
负责过来传讯的小使传达着王女的旨意,“王女说,你猎到的东西就是你自己的,你可以任意处置。”
井那边,也是一样的意思。
“我们带来了足够的人手,猎场里那么多人,也不需要你贴身保护。”
井国的副使大方地说着,“夏苗的猎物大多肥美,错过可惜,你自行去狩猎吧,我们不差你这一个人。”
太异常了。
子昭下意识地从这样的“大方”里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会被人拉拢实在太寻常了,事实上,他从进入少年时期开始,就无时无刻不面临着这种拉拢,拉拢他的人大多都是看中了他异于常人的高大,或是比旁人更强壮的体格。
正因为如此,在这种狩猎的时候,更是应该“利用”他这种优势的时候,又怎么会轻易放他去独自行猎呢?
他能从一次又一次的行刺中活下来,靠的就是这种非同一般的直觉和警觉性。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子昭完全不敢放松警惕,一直牢牢关注着这些井人,尤其是这位副使。
通过他这么些日子的观察,子昭有了不少发现。
这支井人的使者团看起来是由王子“阜”负责,但实际上无论是内务还是外务都是由副使负责的,听说这位副使本身就是井侯身边最信任的卿士。
除此之外,这支井人虽然名义上是为了“求亲”来的,可被那位王女冷遇后,却没有采取什么应对的措施,既没有再设法得到王女对此的关注,也没有敌视自己,就好像突然一下子对此失去了兴趣,不再强求了一样。
这么多的反常,让子昭很想再见那位王女一面,提醒她对这些井人多些关注,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因。
然而他只是个刚刚加入鸮卫的新人,既没有直接面见王女的渠道,也没有可以传递信息的可靠之人。
他知道井人也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真的在行猎前想要离开,八成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连门都出不去就被拿下了。
这样的不安与警觉一直维持到田猎开始那天。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