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死渣男发出脚步声,从沙发处直到门口处就消失了。
走了?
她偷偷睁眼看了看四周,没见死渣男的身影,
死渣男一走,她马上跑去反锁好门,并用大件物品抵着门,防止死渣男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的床上,吓得她头皮发麻。
殊不知,她在做这些事情时,门外两边守着的两位保镖正在经历被一道晦暗不明的视线扫看。
自认尽忠职守、暂时没有犯错的保镖,小声地问:“先生,您……”
未等说完,保镖听见对方命令道:“换女保镖过来。”
“好的!”
保镖立马打电话找异性同事来顶班。
下完命令,沈辞回头看了看关上的房门。
他前脚走,桑知语后脚在里面做什么?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哪来的?
但从哪来的不要紧,他注意点不是这个,而是无处发泄的躁意。
就在刚才,他非常确定桑知语不理自己,导致他浑身上下充斥难以抑制的躁意,她越不理自己,他越想找办法让他理一理自己。
往常都是桑知语求着他理她的,他们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变成他是让人理的一方了?有些荒谬又极度不合理,桑知语不懂她哪种处境吗?
养女被侄子强行带走,沈凝月有过担心,但侄子不好惹,上门要人,怕会进一步惹怒他,对养女更加不利。
尝试找父亲将养女从侄子的手中救出,父亲却不愿伸出援手。
一夜过去,没睡好的沈凝月犹豫找不找沈母之际,赵心妍打来电话。
赵心妍是养女最好的朋友,她客气地接听电话:“赵小姐。”
“沈阿姨,我联系不上知语,请问您联系得上她吗?”
好朋友当然是天天联系的,闲聊和说正经事是并存的,昨天发给桑知语的微信,桑知语大半天了都没回复她,她发起语音,桑知语也不接,赵心妍隐隐察觉不对劲。
“知语她……”
家丑不可外扬?
沈凝月沉思一会,接着说:“她昨晚被沈辞从我住的地方带走了。”
扬吧,扬吧,经她调查,养女都做得出找赵心妍拟离婚协议的事情,她估摸养女做事没避讳过赵心妍,无所谓将昨晚的事情告诉赵心妍。
“沈辞带走知语?”赵心妍音量瞬间拔到最高,“带去哪里了?”
“知语跟我说过,沈辞要软禁她。”
“!!!”
“我正想办法救知语,你别担心。”电话那边安静无声,沈凝月心想,赵心妍大概是担心中,“目测沈辞伤害知语的概率不高。”
“沈阿姨,不是我要讲您侄子的坏话,他都那样对知语了,分明是冲着想整死她的,您说沈辞伤害知语的概率不高,我怎么不信呢。”
说着,赵心妍问:“沈阿姨,你知道沈辞对知语做过什么吗?”
“唉。”被赵心妍一说,沈凝月的担心升级成焦头烂额,“他岂止对知语做什么,我也没被放过。”
“……”赵心妍嘴角抽搐,“您先查查沈辞把知语软禁在哪?我担心沈辞有过激行为,伤害到知语,我们得马上开展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