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兄弟姊妹多,我排行老五,就叫周五。我大哥叫周大,最小的弟弟叫周七。”周五没精打采的,“哥,你到底是谁呀?只要你不是条子,是道儿上混的,想要见我们老板不用费这事,还打我……”
“叫你猜对了,老子就是条子。”谢遇知咬着纱布一系,“当年你们老板欠我一条命,今儿老子是找他索命来的。”
周五微微有些惊讶,将信将疑地看他:“我们老板?欠你一条命?我们老板欠警察的命?!那你岂不是……”
“是什么?”
周五:“……你是我们老板的伞?”
谢遇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回答他,自顾自走到床边和衣躺下,双臂撑着后脑勺,盯着屋顶想事儿。
现在这个点儿,大黄应该已经回郢口公安局了,不知道有没有把戒指交给小花。
他抽出手对着出租屋光线朦胧的电灯泡看了又看,无名指套的那枚金戒指上的北极星,格外亮。
“不是,你有病吧?”
安静片刻后,简陋的出租屋里响起周五的骂声。
“你是老板的伞你还打我?你打我!”
“闭嘴。”谢遇知掀了掀眼皮,“再说把你舌头割了。”
“……”
周五气的鼓囊,却也是真的不敢再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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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谢队呢?”
宗忻刚把案宗整理完,看到黄子扬自己回来,随口问了句。
“……谢队……他……没回来……他……”黄子扬支支吾吾半天,舔舔嘴唇,把戒指盒掏了出来,往前走两步,在宗忻面前停下摊开手掌,“谢队给你买的。”
“什么?”宗忻看着他手里的灰色小盒子,放下卷宗纳闷的接过去打开。
“订婚戒指。”黄子扬说。
宗忻怔了下,啪嗒,打开了盒子。
一枚金圈戒指静静地躺在里面,中间镶嵌一颗钻石,散发的光芒很亮,像地球自转轴北端指向的北极星。
“他为什么没有亲自带回来交给我?”宗忻收到这个礼物,并没有很欣喜,脸上神色反倒透漏出担忧,“他人呢?”
“老大……”黄子扬挠挠额头,掩饰道,“他回京台了,有些私事要处理。”
“私事?”
宗忻觉得黄子扬今天有点反常,眼神躲躲闪闪说话含含糊糊,立刻就猜到黄子扬和谢遇知有事在瞒着他。
“唔,私事。”黄子扬支吾道。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现在这个时候,再重要的事也该放一放啊。”宗忻没有当面戳穿黄子扬,看似很随意的调侃了两句。
“老大没细说,我也不知道。”黄子扬淡淡一哂,他怕自己不会撒谎瞒不住,再继续说下去要露馅,赶紧转移话题,“那个,对戒大几十万,老大上个月就定好了的,你戴上看看手寸合不合适?”
“行,我回头试试。”宗忻把盖子合上,也没当场戴,直接揣进的裤袋里,“宋经还在技侦跟其他人做鉴定,到现在你俩还没见过,你要是闲得慌没事干,就过去看看他。”
“我一会儿去。”黄子扬偷偷乜了乜他,试探道:“这两天,李局让咱们等公安部文件,上边文件批不下来,咱们也不能私自行动,都得窝着等安排,你也别急,急也急不来。”
他说这些,就是想告诉宗忻谢遇知真的是去忙私事了,绝对没有不遵纪律私自行动!
“我知道。”宗忻笑笑,“我整理完资料准备回去休息,时间也不早了,你见见宋经就早点回住处睡吧。”他拍拍黄子扬肩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