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祝今夏,是你输了。
第几次了?
第几次做这样的梦?
她记不清。
从他家回来之后这些天一直睡不安稳,前两天半夜三点就醒了,睁眼挨到天亮。
她在梦里被他压得喘不过气。
每次都是这样。
吻她,一遍又一遍地吻她。
偏偏她喉咙干涩,连喊他名字都做不到。
祝今夏去客厅喝水,阳台上的衣服左摇右晃。
那件黑色短裙睡衣被风吹翻挂在栏杆。
这两天她洗了很多衣服。
每次梦到他都要出一身汗,换下的衣服却始终干不了。
肩上的酥痒尚未褪去。
祝今夏把衣服收了进来,又捡起那条黑裙丢进脏衣篓。
折回卧室拿衣服洗澡。
床头灯光线并不明亮,昏暗地映着衣柜。
祝今夏视线一一扫过,换了太多睡衣,就连夏天的睡裙都翻出来穿了。
突然,她目光一顿,落到那件黑色衬衫上。
没有任何犹豫,她把它拿了出来。
上次洗过后衬衫上的苦橙味道淡去很多。
祝今夏低头轻嗅,是洗衣液的淡淡馨香。
暖色光线投到室内地板,她带着进了浴室。
水温偏高,热气熏腾,冲淋过的地方留下淡淡红印。
她输了吗?
但陈燃也没见得赢。
在阳台上亲她那次,是她毫无准备任由摆布。
她没想到他会那么突然。
可他自己还跟梁芝不清不楚的。
这算什么?
祝今夏觉得窝火。
偏偏陈燃还跟没事人一样,连微信都没再找过她。
把她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