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桌上有一大半的菜都是原、汁、原、味的五毒宴,被精心摆盘的毒蛇和毒蝎在明珠光芒下泛着毒物特有的彩色冷光,光滑坚实的甲壳泛着一层油亮冷意,为了保持原貌,毒蜘蛛腿上锋利的毛都没有褪掉,加上不知怎么做成的特殊动态效果,像是随手抓了一只活蜘蛛就往餐盘上一摆送上来了。
另外一小半的菜也没好到哪里去,颜色奇奇怪怪不说,连形态都令人恨不能退避三舍,荼兆觉得就算是送一盘原料上来都比这个更能让他接受。
但他不能不吃。
六十三个巫族姑娘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他,模样温婉,神情美好,但是荼兆不知怎么的就是背后一凉。
尤勾作为陪客坐在他身旁,从桌子下拎起三个酒坛子一字排开:“我巫族待客规矩!喝完这三坛,你就是我们永远的好朋友!”
比起那些菜,荼兆宁愿喝酒。
尤勾在一旁为他斟酒,荼兆冷着一张面瘫脸朝那些盘子伸出了筷子。
这些菜看起来可怖狰狞,实则都是上好佳品,口感也配得上招待贵客的水准,但荼兆从头吃到尾,都不太能接受那些奇奇怪怪的甲壳生物,强撑着吃完了最后一道菜时,尤勾手旁的三坛酒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杯。
修道者灵气运转之下便可分解酒食中的灵气,不会有什么吃撑了喝醉了的情况,但荼兆在接过最后一个杯子时,眼前还是泛起了重重晕眩的影子。
“这酒……”他喃喃问。
尤勾善解人意地微笑:“这可是巫族珍藏的仙人醉,就是用灵气分解也化不掉其中酒气,喝完这一杯,你还能站起来的话,我就带你去见大祭司。”
荼兆捏着杯子的手已经开始微微发抖,带着其中透明的酒水也泛起了波纹,尤勾摆摆手,巫族少女们无声地退下,只剩下这白衣仗剑的仙人坐在上首。
他的神情已经混沌迷蒙了起来,尤勾看着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慢吞吞将酒倒入口中,站在一边轻轻掸了掸葱管一样剔透的小拇指指甲,簌簌□□从指缝落下,泛着和酒气如出一辙的冷香。
她亲自调配的三步倒,专克实力强横的剑修,老实说她还以为荼兆喝到第二坛就要昏迷了,没想到竟然逼得她用光了身上的存货,不愧是太素剑宗的少宗主。
荼兆喝完这一杯,就咕咚一声栽倒在了桌面上,尤勾松了口气,总算是为大祭司解决了这个麻烦。先让他睡上几天几夜,再去把他那个弟弟找出来,两兄弟打包扔外头去!
尤勾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荼婴那头却和意外撞到的希夷打了起来。
两人都不是好说话的性子,希夷说话又喜欢往人心口插刀,一鬼一魔打得有来有往,希夷还兴高采烈地朝荼婴喷着毒液:“要我说,你那个师尊有和没有都是一样,被玉神逮了就逮了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呀!啊,我忘了,你也用不着找新的嘛,鸣雪没了你正好可以接手魔域,多快乐!”
诸如此类的话听得荼婴心头火蹭蹭蹭直冒,下手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希夷和他玩的正开心,也没有分神在替天衡去注意危楼中的大小事务。
这段时间天衡灵力枯竭,大部分机关暗道的运作都依靠希夷出力,荼婴实力比之先前大有增长,就是希夷也要全神贯注才不会被打飞,因此他下意识地抽出了一部分鬼气反哺自身。
这部分鬼气是用来维持紧急避难处的机关的,就是一时半刻抽走也没什么。
但他忘记了,维系某处暗室的机关正巧同这些机关连在了一起,他的鬼气一抽走,外部的机关顿时失灵,遮蔽暗道的幻境和大门轰然大开,从巫主的控制下脱离,与危楼的内楼连在了一起。
每一层楼的转角处房间内,通往紧急避难处的暗门同时打开,这里故意被设置成空房间,无人居住,暗门打开也没有人看见,只有某一层楼一个陷入昏迷苦苦挣扎的人被这声音惊醒,将混沌目光投向了这道狭窄的暗门。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仿佛又降温了,大宝贝们注意保暖啊!我昨晚睡觉把一条腿伸在被子外面,今天起来就感冒了……
对了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很好玩的事,猫猫睡熟了是会打呼噜的,我家胖头猫猫打呼噜的声音是“吱——咕——吱——咕——”就是那种鼻塞一样不太通气的可爱声音哈哈哈哈哈,我今天中午都没午睡,贴着猫猫听他打了半个小时的呼哈哈哈哈哈哈【闭嘴你个痴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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