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乐美裹着被子靠在墙上,静静地听他讲外面的风景。
他说到了一望无垠的农场里翻滚的麦浪,像棉花糖一样圆滚滚的羊群,圣洁巍峨的雪山,碧波荡漾的大海,也说到了充满香料味的异国美食,还有他穿越丛林时孤寂的雨。
她被关在这里太久太久了,久到她的舌尖已经无法回味品尝过的珍馐,眼前无法回忆起见过的风景,巴基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对外面的世界万分向往。
“你会带我逃出去吗?”
莎乐美听得入迷了,那双漆黑的眼睛空落落地盯着厚实的水泥墙壁,仿佛在透过它看向另一侧的男人。
她近乎天真地向同样身陷牢笼的巴克请求道,仿佛两人能有明天似的。
巴基笑了笑,没忍心打破她的幻想,于是说:“会的。”
莎乐美满足地点了点头,因为巴基讲述的精彩故事而紧绷的双肩也缓缓垂了下来,“那就好。”她说道,目光渐渐投向狭窄的天窗。
“那就好。”
隔壁的巴克先生被扔进这里的的中心思想就是其中一句歌词:
ifyouholdwithouthurtg,youllbethefirstwhoeverdid
巴基和变种人
莎乐美也不怕他,反而攀住他健壮的手臂,像是一只爱娇的猫咪一样轻蹭朗姆洛的手掌,上挑的眼尾泅出故意挤出来的泪水,软着声音抱怨道:“干嘛这么凶啊。”
结实的作战手套隔绝了两人的温度,这让朗姆洛很快从她故意散发出的魅力中回神,于是立刻想抽回伸出的手。
莎乐美趁他没能反应过来之前狠咬了一口他的手掌,在朗姆洛吃痛的轻嘶中快活地笑出了声。
“你欠我的!混蛋!”莎乐美恶狠狠说道,妩媚的凤眼中满是冰冷的恶意。
朗姆洛凶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囚笼。
莎乐美捂着自己已经没有丝毫痛意的手,泄力仰躺在狭小囚室内刺骨寒冷的水泥地上。她唯一的朋友已经被带走,这里再次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目光沉沉地盯着布满了各种监控装置的天花板,那里有一缕孤独的蛛丝正随着室内流动的冷空气轻轻飘动,微弱的阳光照在蛛丝上泛起彩色的微光。
又这样过了几天,莎乐美却破天荒地被放了出去。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撩拨押送她的九头蛇士兵,有好几次那名年轻的士兵都忍不住要帮她解开枷锁了,他帽檐下的耳朵简直要红的滴血,一双蓝眼也忍不住频频回头看向她。
莎乐美看了眼他漂亮的蓝眼睛,不禁点评道:“嗯,我喜欢你的眼睛。”
旁边更为年长的士兵虽然也满脸失神,却还是艰难地守住了自己的阵地,还伸手猛地扯了一把神志不清的年轻士兵。
看清他们动作的莎乐美没劲地撇撇嘴。
她被押送到了一处隐秘的房间,令她感到惊喜的是她的朋友居然毫发无损地坐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