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他慌张地将白月吟抱回小竹楼。
解无尘替白月吟一号脉便知时候到了,“把这个为她吃下去。”
那是先前白月吟服用毒物的解药,沈银风喂她吃了两粒。
解无尘又说:“将炭盆全都点起来,师父要为她施针!”
点燃炭火盆是为了帮助白月吟的身体尽快回暖,而施针则是为了保住白月吟的心脉。
她的四肢都冷得像冰。
解无尘接连下了几针,白月吟都毫无反应。
沈银风将所有炭盆都移到了近前。
接连十几支银针扎下去,他们接下来能做的事情就只有等。
月亮渐渐爬上了树梢,师徒二人一直从黄昏等到了深夜。
床上,白月吟忽然咳了一声。
沈银风骤然睁开双眼,他大步走到窗边,紧张道:“感觉如何?”
“感觉。。。。。。”白月吟动了动干渴的喉咙,“有点热。”
沈银风往周围看了看。
屋里点了八九个炭盆,旁人一进来都要流汗。
也难怪白月吟觉得热。
“那蛊虫?”白月吟有些虚弱,却又无比想要知道结果。
沈银风微微一笑,“你命大,我们成功了。”
他轻轻抬起白月吟的手,上面那条刺目的红线因为蛊虫的死去而消失。
如今她再也不受任何人的操控。
她可以像她所期待的那样,自由地生活下去了。
白月吟望着床顶,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舒心的笑。
“真的,太好了。”
那些人不希望她能熬过的十八岁,她靠自己搏来了。
沈银风替她掖了掖被角,眉眼里透出难得的温柔。
“好好休息,接下来几日你可得仔细养着,就算会落下病根,也尽量将那影响降到最低。”
他们用的法子到底伤身体,白月吟虽然逼死了蛊虫,但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