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云不懂针法,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楼云溪。
几针结束后,季寒衣渐渐不再挣扎。
他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因为腹部也不再感觉到痛意,连面容都逐渐平和下来。
楼云溪收了针:“可以松开他了。”
季寒云又惊又喜:“这就好了?”
楼云溪却抿着唇,如实道:“没有。我只是封住了他的穴道,让他暂时感觉不到疼痛而已。”
季寒云:“那寒衣?”
楼云溪:“这法子至多维持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若病情没能解决,他还是会腹痛不止。”
她的话让季寒云的心顿时凉下去半截。
谁也没想到季寒衣会突然犯病。
楼云溪问道:“我们回来之后他都做什么了?”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同吃同住,大家也都没事。
在府衙里季寒衣也没犯病,怎么回来之后会突然肚子疼?
季寒云:“他说肚子饿,吃了两碗汤面。是店小二做的。之后我们就回屋睡觉了。”
要说有问题,也只可能是那碗面。
但季寒云觉得店小二和他们无冤无仇,没理由要暗害他们。
墨见川薄唇一抿,“有人投毒?”
楼云溪摇摇头:“我在仙医谷待了那么久,大部分毒药我还是能分辨的,这不像是中毒症状。”
况且真要投毒,针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白兔有什么意思。
第二天直接在他们的饭菜里下毒不是更好么?
像今晚这样只会打草惊蛇,投毒的人不至于这么蠢。
就在这时,店小二苦着一张脸走进屋里说道:“几位客官到底在干什么?这么晚不睡觉,鬼哭狼嚎的,其他客人都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