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楼云溪走出帐篷。
季寒云道:“如何?”
楼云溪甩甩刚洗干净的手说:“死不了。但也活不好。”
她活动了下脖子,扭头意外发现云深也在。
他虽然没有走到近前,但一直在不远处看她。
楼云溪疑惑地皱了皱眉,这人怎么总盯着自己,被她发现了也不躲。怪怪的。
季寒云问道:“活不好是什么意思?”
楼云溪说:“我刚才给他检查过伤势,除了普通的撕咬伤,他还中了很多种蛇毒。虽然我给他喂了药,但那些蛇毒在他体内冲撞,肯定会折损他的修为。”
换句话说,他服药服得太晚了。
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
“还有,他这儿有一道很深的贯穿伤。”
季寒云:“很严重吗?”
楼云溪撩起袖子比了比自己的胳膊,“这儿有一根经脉,是控制手腕活动的。它已经被蛇咬断了,日后他的手可能都会落下残疾,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样自如用剑。”
她很认真地在给季寒云做讲解,试图让季寒云读懂这个医学知识。但季寒云看到她雪白的玉臂明晃晃地露在自己面前时还是忍不住耳根一红。
“墨。。。。。。墨。。。。。。”
季寒云咽了一口唾沫,慌忙地别过头。
“墨小荷,你这样不好。”
“姑娘家的手臂,不该随便给别人看的。对你不好。”他边说着边颤抖着手帮楼云溪把衣袖薅下。
“哈??”
楼云溪怔了怔,她在科普啊!
果然封建思想害人,她连胳膊都不能露了。
看着季寒云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楼云溪莫名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