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空去看看他,他常挂念你。”
盛泽的语气很平淡,但是时筝知道他心里绝非像表面那么平静甚至冷漠。
因为比起时筝,盛泽和赵老师之间才算是真的师徒。
一个天才带出了另一个天才,就连盛泽刚出道时,也被媒体成为是“华语乐坛第二个赵陵春”
时筝依旧有些难以消化这个消息,抖索着说道:“可以治疗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赵老师他——”
可是却在盛泽的眼神里渐渐没了声音。
这种了然结局的眼神,就像是死神的镰刀,把一切的挣扎都斩尽杀绝。
盛泽没有让时筝一个人走。
时筝没有拒绝,他的确没有心思开车。
等车停的时候,才发现也不是自己家,而是盛泽住的小区。
还没等时筝说话,盛泽就说到:“喝酒吗?”
时筝没见过盛泽的酒量,总之等对方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时,酒柜的酒已经被他们消灭了大半,意外的是,时筝居然还是清醒的或许大半都是盛泽消灭的关系。
时筝不是一个依赖酒精的人,因为他知道,发生的事永远都不可能回到没发生之前,所以酒其实是最没用的东西,不过可以让人暂时放松一晚上,什么都不想,也算是他的作用了。
时筝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把毯子批到了盛泽的身上,他可没力气把一个喝醉的人拖到床上,就在他轻一步重一步地走向客房时,就听见了密码锁打开的声音。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这个念头都还没思考完全,就看到了一个陌生而又挺拔的男人站在门口,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大衣,头发全部梳到脑后,看上去像是冷酷又英俊的模特。
只是这个时间——
时筝的目光缓慢地移向了还烂醉如泥的盛泽,又转到了门口的男人的脸上,问道:“请问你是?”
对方不像两个醉鬼那么思绪缓慢,早在开门的几秒钟时间内,就大致搞清楚了状况。
“盛况。”
男人一丝不苟地说着。
时筝迟钝的大脑总算动了起来。
“哦。”
这个名字虽然没听说过,但是总感觉是重要的人。
但是是谁呢?
就看到男人把电脑包放在了玄关的坐踏上,连鞋也没换,就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在走到沙发边上时,转了方向,把睡得跟猪一样的盛泽抱了起来。
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
时筝终于想起来,不,应该是猜到这是谁了。
都姓盛,而且样貌和盛泽又是那么相像,又年轻,总不可能是盛泽他爸。
当盛况从卧室出来时,已经脱了大衣,时筝说道:“你好,我是时筝。”
“我知道。”
盛况冷静而疏离地看了他几秒,然后不动声色扫过了一片狼藉的客厅。
时筝在他的扫视里,有种带坏了别人家的孩子的虚心感,但明明提出喝酒的反而是里面那位。
“他心情不太好,所以喝了点酒,你别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