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芳予还奇怪着对方怎么没带钱,却看到时筝步伐飞快的跑上了楼梯。
连电梯都不做吗?
九楼诶。
吴经纪人看着时筝发懵。
时筝跑到了四楼才反应过来有电梯可坐,连忙按了电梯,刷房卡,回到房间一通寻找。从床上,床头柜。卫生间,行李箱,衣柜,浴缸,甚至是阳台,地毯。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他怀着也许是不小心掉在了某个角落里的侥幸,一刻不停地翻找着。
吴芳予看着时筝的反常行为,问他:“你在找什么?什么不见了?”
“一个链子,红绳,上面有个貔貅。”
时筝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帮我一起找找,这个很重要。”
吴芳予想了想那个链子的样子,她的确在时筝的手腕上看到过几次,但没仔细看。
“什么时候不见的?你怎么一个人回来?钱包没带吗?”
吴芳予一边打开柜子一边问。
“嗯,我先回来了。”
时筝答得敷衍。
吴芳予看了眼蹲在地上检查首饰柜的时筝,他后脖颈上都是亮晶晶的汗水。
“柜子里没有,你最后一次戴是什么时候?”
“我记得是傍晚,出门前。但也许我记错了。”
时筝说道。
人在丢失重要的东西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安慰自己而选择不那么差的一种可能性。例如丢在家里总比丢在外面好,一个是还有可能找到,另一个是几乎不可能找回来的。
时筝也是如此。
吴芳予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对方的想法。
“你别急,找得到的肯定找得到,实在不行,再去买一个。”
时筝掀沙发垫子的手微微一抖,连带着声音也是抖的。
“……买不到的。”
他嘴唇苍白,额头都是汗,像是从桑拿房里因为呼吸困难而出来似的。
找不到就算了
他像是个在废弃的田野里,被乌鸦啄瞎了眼睛的稻草人,僵硬地被钉在十字架上。
眼睛的位置只有两个黑漆漆的窟窿。
那一瞬间,吴芳予以为时筝在哭。
但是她再一看,却只看见对方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出去找。”
他睁着眼睛,直直地从吴芳予身边走过。
“我陪你一起去。”
吴芳予不放心他。
“不用了,我就再去看一眼,找不到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