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慎回道。
“以后也可以互相照应。”
“是啊,小泽看着闹,还是知分寸的,这么多年也没出什么事。”
“我倒觉得盛况不错。”
叶慎微微沉吟:
“是个有野心有能力的年轻人。”
毕竟谁也不是年纪轻轻就可以走到这种位置的,包括叶津渡。
但叶慎倒不是羡慕,他并不希望儿子卷进政治斗争当去。当初让叶津渡从c退出来也是这个原因。积厚之家,看着风光,却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饭毕之前,叶慎对时筝说道:“有时间,请你父母来吃个饭,我们见一见。”
时筝心里仿佛被一个铁球撞的不知东南西北,但脸上还是平静的样子,点点头,说:“好的伯父。”
他其实很忐忑
忐忑的称呼都变了,也没发现叶慎意味深长的目光。
但是除了时筝自己,像叶津渡和叶瑾珏,他们太熟悉叶慎了,一个眼神就能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叶津渡在桌子底下抓住了时筝的手。无声地说道:“没事。”
午饭后,梁蕴因着十分喜欢时筝,又怕他除了叶津渡其他人都不熟络,就拉着他和叶瑾珏一块儿在客厅聊天,叶瑾珏性格冷,但看出了梁蕴的意图,她是个谈判高手,喜欢不动声色地套人话,既可以让人难堪,当然也可以让人感觉亲近,让时筝都无暇顾及叶津渡迟迟没有出现。
叶津渡和叶慎在二楼的阳台。
保姆泡了两杯茶,放下便拉上了落地窗。父子俩模子相似,都是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的长相,没表情时都有些难以接近。
叶慎靠在椅子上,有些严肃。
“我虽然不干预你,但出于一个做父亲的考量,我必须要清楚地了解,什么样的人会成为我的儿子要陪伴一生的人,这关系到你,我和你母亲,还有整个叶家的未来。”
叶津渡猜到了叶慎也许已经调查过了时筝,把时筝的底摸透了,才会这么说。
“爸,我明白。”
叶慎目光深沉,良久,他碰了碰茶杯,茶叶摇摇晃晃地漂浮着。
“那你要想好了。”
叶慎拿出了一个u盘。
“这里面是时筝的所有资料,你看完后再回答我。”
叶津渡看了眼u盘,又看向叶慎。他缓缓说道:
“如果我爱的人在火海里,我不会因为怕引火烧身就隔岸观火,我会进去救他出来。”
叶慎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声音平稳道:
“你可以救他,但是救一时和一辈子是两码事。”
卷起的纱帘轻轻晃动,空气里是浓郁而辛辣的香樟树气味,仿佛刺ji着午后昏昏欲睡的神经。
叶慎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穿过鸟鸣风声,一字一句地落在浮动的茶叶上。
“爱一个人一辈子很难,要救赎一个人一辈子,是难上加难。我不想看见你变成一根浮木,你应该找一个同舟共济的人,这才是夫妻。”
叶慎和梁蕴从小开明,给叶津渡规矩的同时也给他最大限度的自由,所以叶慎说这个话,并非是命令,而是一种父亲的关怀和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