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万!”
这个数字一出,薛余瞪大了眼睛,就连墙根的眼镜男都从衣服里探出了头……
庄卿饶有兴味的扫了男生一眼:“太多了。”
“多吗?莫非庄先生的名誉不值这个数?”
庄卿唇边噙上一抹淡淡的嘲讽,举起手机:“你刚刚的话我已经录音发给我的律师了,你知道敲诈勒索要判几年吗?”
“……”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薛余已经深刻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复杂。
他不该在这里。
他应该乖乖回去睡觉。
或者发发善心把眼镜男一起带走……
男生愣了半天,继而冷笑起来:“不愧是姓庄的……好,分手就分手。”
他脱掉睡衣扔在庄卿脚边,布满旖旎红痕的身体裸露出来,细瘦的腰丰润的臀,捆绑在让人血脉喷张的花式绳结和丁字裤下……
薛余瞳孔巨震,急忙转过身面朝窗口。
妈呀,太会玩了!
他耳朵发热,深觉自己这小三十年活的太他妈纯情了!
庄卿一脸冷漠,仿佛眼前的身体不过是超市里捆扎结实的大闸蟹。
男生一边解下身上的绳子,一边抬脚进屋收拾东西,同时嘴里还不忘泄愤似的叨叨:
“老子三个月的青春就当喂狗了!你以为谁稀罕跟你在一起?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要技术没技术,要硬度没硬度!白长了18厘米只能看不能玩,老子不需要性生活吗!跟了你才是倒霉,自己不玩还不让别人玩,占着茅坑不拉屎……”
薛余:“!”
他听到了什么?
庄卿闭了闭眼睛,只恨当初不知深浅,喝了那瓶二锅头。
都爱都爱
四个月前。
13岁便跟着母亲去国外生活的庄卿第一次回国,父亲给他办了一个隆重的接风宴。
而当年父母离婚时判给父亲的哥哥,在餐桌上饱含热泪的给他开了一瓶二锅头:
“弟弟,喝了它,你的根就在祖国的土壤里了,以后你就是咱重洋海运的第三根顶梁柱!”
“……”
总之那晚,庄卿不知道他的根有没有回到祖国土壤,但他知道他的根差点被一个酒后溜错房间的男生坐断……
庄卿退出门厅等着里面收拾东西的男生出来,余光里,窗边一道身影还笔直的立在那里——
方才抽烟的男人背对着这边,比起刚进来时看到的随性落拓,此刻他显得有些僵硬。
连蹲在墙边的半裸男人蹑手蹑脚从他身后溜走都没有察觉。
薛余听到楼梯上的动静心下一动,急忙转过身,发现眼镜男已经像只脱缰的野狗,连蹦带跳的下到楼梯转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