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去看自己手里的纽扣。
那这扣子应该也是这个a身上的?
突然想起晚上还有一节网课,需要用到手机。
林琅最后还是打开房门出来,见那手机此时在徐初阳手上拿着,她走过去,手往他面前一伸:“给我吧。”
徐初阳迟疑片刻,还是将手机递给了她。
想问的问题全部卡在喉咙里,脱口而出又是那句:“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口,好不好?”
温和中带着恳求。
林琅眉眼平静,摇了摇头,说不疼,已经缝合过了。
她说话的语气轻飘飘的,像是一缕薄烟,落到实处没有任何重量。
风一吹就什么都不剩了。
徐初阳是个聪明人,他很聪明,非常聪明。
这种聪明表现在方方面面。
哪怕再细微的变化,他也能察觉到。
“小琅,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你也伤到了。我当时甚至还在庆幸,幸好你站在很远的地方。”
“蒋杳的伤势实在太严重,换了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坐视不管的。不是因为她是蒋杳。”
徐初阳非常认真的和她解释,他说的没有一句谎言。
他表情诚恳,眼神却落在她受伤的胳膊上。
除了和她解释,他一部分心思被她的伤口给分走。
不是他在旁边盯着缝合完的,他总也不放心,必须要亲眼见过确实没事,他的担忧才会全部打消。
可林琅好像丝毫不介意,她点点头:“嗯,知道了。”
态度冷淡。
说这话的时候,她正看着手机。
手机在她手上之后又震动了几下,她安静看了几眼,无奈抿了下唇,肩膀也微微下塌。
这是她对别人感到无可奈何时,下意识的举动。
她只会对亲近之人这样。
徐初阳只站在那里,感觉血液逐渐凝固,喉咙也干涩生疼。
他太懂林琅了。
她是一个非常“偏心”的人,在她的眼里,不会有除徐初阳之外的任何异性朋友。
那样的情绪,她也只会在对着他的时候。
可是现在。
他喉咙干涩,对她伤势的担心,想要解释清楚这一切的迫切,以及不受控制的猜疑。
像是几根藤蔓一样,在他身体里不断缠扭在一块,迅速生长。
a是谁?
那枚纽扣又是谁的?
她受伤住院的这几天,没有他陪着,是其他男人在陪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