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解释好像在此刻都失去了作用,只会生出几分狡辩意图。
“当时情况太险峻了,医生说蒋杳的伤处哪怕再偏一分,都会有生命危险。”
林琅不想听了。
她只说自己想说的:“我最近在看房子,过几天我会搬走。”
后背离开门框,她站直了身子,在她离开前,徐初阳过去挡在她面前,不让她走,也不许她回房。
有些疙瘩不及时解开,长时间梗在心里,只会越来越紧。
他深知这个道理。
所有他没办法去给林琅冷静的机会。
她每多冷静一分钟,都是在不断远离他。
“你刚才不是说要和我谈谈吗,我们现在就谈。”
“没必要了。”林琅说。
徐初阳站在房门口,并不给林琅进去的机会,语气强硬:“林琅,你把你的不满全部告诉我。”
她的不满?
林琅有点想笑。
她有什么不满他竟然全无所知。
她还能不满什么,不满他擅自开始这场动机不纯的恋爱,不满他无数次看着自己这张脸时,心里或许想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不满他
她不满的地方太多了。
可是那又怎样呢,都过去了。
林琅已经不想再计较了,实在太累。
很小的时候,她见过领养家庭里的父母吵架,女方歇斯底里如同泼妇,男人却始终低头不发一言。
路过的看了恐怕都要说一句,这男人真可怜。
可事实是什么呢。事实是这个男人偷了家里准备给家里老人看病的钱去养外面的小三。
人们大多只会轻信表面,对真相却疲于多问。
林琅很害怕自己长大以后也会成为那样的人。
明明是受害者,却被人认为是不讲理的泼妇。
所以她只是看着徐初阳的眼睛。
然后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
是你自己不珍惜。
是你自己把别人的真心当作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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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徐初阳的电话时,裴清术刚得了一块徽墨。
前些天受邀参加的拍卖会上,无意中瞧见的。
听说只剩这一块了,手艺繁琐,年代又远。
这墨原来的主人也是一位私人收藏家。
半路发家的暴发户,喜欢学人搞一些文雅爱好,但对什么都是半桶水。
晃一晃,只能听得个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