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长椅,勉勉强强够三个人坐,韩梅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站着可比坐着有气势。
一看老妈这样,方韵就知道她要耍花枪了。
“我没听错吧,你叫我岳母?”韩梅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法子把我女儿哄过去的,三百万的彩礼,你们说不给就不给,我可听说你们过得不错。”
其实说起来,方韵嫁给赵雷没吃亏,赵雷虽然是乡里出来的,但本人是江北大学毕业的。
江北大学是双一流的高校,名声摆在那里,能考进去就是本事,何况赵雷现在虽然只是管着玄真阁的账,但有分红,一年一分,赛过无数人的年薪。
何况他还有一批秦半两傍身,娶了方韵以后,也是有房有车,没有贷款,江北有多少人不背着银行的债?像赵雷这样的人,其实只在少数。
方韵自知跟着赵雷是享福,也知道他为了娶自己费了多大的劲,公婆淳朴,她心里的天秤早就偏向赵亲,离韩梅越来越远。
“江北藏龙卧虎,我托发小的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赵雷发现被老妈呛了一通后,岳母的气势不足,远不如刚才凌厉,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语气放硬了些。
韩梅翻了个白眼,江北什么房价,她还不清楚么,这一年多后,均价都五万多了。
赵雷买的那套三居室,位置好,涨得飞快,又带好学位,一年多时间,单价已经快八万。
反观自己,嫁女儿没捞到什么好处,还被一帮要债的折腾得命都要没了,吓得她好久没去地下赌场,大赌不敢了,小赌总可以吧,都说小赌可以怡情。
可惜麻将也可大可小,韩梅憋了一股劲,越打越大,越输越多,她这次来就是来要钱的。
借着来看女儿和外孙女的名义,真正要找的人是赵雷,自家女儿性子软,家里的经济大权掌握在赵雷手里,这一点让她很不满意,不然,她能费这么大的劲?
比起赵雷,自己这个女儿可好对付得多。
韩梅不知道的是让赵雷来管钱是秦海出的主意,当初恶整完韩梅,的确出了一口恶气。
但也晓得赵雷这位丈母娘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后续还会有麻烦,是以钱必须握在赵雷的手里才能保全,赵雷和方韵从来是有商有量,方韵深明大义,当然答应了。
尤其有了孩子后,方韵更想照顾自己的小家。
“什么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听说你们俩都赚得不少,过生活绰绰有余。”韩梅眼珠子一转,唉声叹气道:“可怜我一个人在省城,没人理,可怜得很。”
这就卖上惨了,方韵不动声色,前阵子在麻将桌上流连忘返的时候,怎么不说可怜?
她在心中嗤笑一声,不搭话,赵雷也是一样。
没人理会,韩梅的神色微微尴尬,又说道:“我就直说了吧,我想搬过来和你们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