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是欢喜坏了,还是喝多了,到现在还没醒酒呢?
“阿虹,我太高兴了,就是想到奉一,有点难受,你说,当初是我提议去投奔南启寻个出路,反悔的也是我,结果呢,他帮我逃出南启,自己却陷进去了。”
“自从上次见了一面,就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现在是和和美美,以后不再是孤家寡人,一想到奉一,我心里疼。”
陆离抱着这样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表面上装着吊儿郎当,夜深人静想到奉一,心口就疼得厉害,恨不得把心肝挖出来才是。
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要是奉一能在就好了,这遗憾越来越重,现在没人,陆离忍不住。
宫虹哪能不知道奉一的事,本来以为这男人晚上要犯浑,结果搁这里多愁善感起来了。
这男人一旦软起来,看着怪可怜的,招人疼,宫虹让他躺在自己腿上,给他拍背顺气。
这一下又一下,拍得她晕晕欲睡,突然觉得不对劲,这男人的头在她腿上拱来拱去。
宫虹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但她正沉浸在陆离和奉一这纠结的兄弟情里不能自拔,这男人就开始不老实,白瞎了她刚才真情实意的安慰。
“姓陆的,你……”
话还没说完,陆离突然跳起来,双眼红红地望着她,说话却有些结结巴巴:“那个,时,时间不早了,咱们早点安置吧。”
这女人刚才都快睡着了,再这么下去,今天晚上的洞房白瞎了,总不能结婚第一个晚上,就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干瞪着眼到天亮吧。
想通了其中道理,陆离把她打横抱起来,快步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宫虹的轻呼:“欸,别撕,撕坏了……”
里面始终没有男人的声音,直到后面发出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还有宫虹忍耐的呼痛声。
热闹的婚礼结束,两处宅院里虽是狼藉一片,好在武馆的弟子众多,所有人一起动作,迅速将两间四合院收拾得干干净净,热闹过后,院落里显得各外静寂。
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宫镇双手背在身后,从今天起,这院子就少一人。
“爸,再回来就是三个人了。”宫天启安慰道:“您是当爷爷的人了,还没有当过外公。”
一句话把宫镇说得欢心,夜间的风寒凉,吹得他猛咳了一声,宫天启连忙给父亲披上外套,劝他进屋歇息,宫镇点点头,转身进去了。
嫁女儿的老父亲自是心酸,亲自送走妹妹的宫天启何尝不是这样,宫虹其实老大不小了,这也挡不住宫天启的心麻麻的,家里莫名地就少了一个人。
怪不得人家说娶儿媳是添丁,嫁女儿是少丁,两边心情各不同呢?
林瑛走过来,笑着问道:“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