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自己不问自取偷了岑鸢的钱袋很不好?,但。。。。。。
她在心里默默对岑鸢说?了句对不起,也不知道太傅的俸禄有多少,自己把他?身上全部的钱都拿走了,希望他?不要太生气?。
想到这里,钟毓又想起自己放在房里桌上的那封和离书。
原主,也就是程羡今同岑鸢的这桩婚事本?就是阴差阳错,她也清楚地知道岑鸢将自己留在身边是因为钟延川。
钟延川此?时已经卸掉了伪装,事已至此?,他?们?二人也再?无需再?做戏了。
这桩荒唐婚事也该做个了解。
想到这里,钟毓突然抬头开口道:“卿云,如果?我真的走了,你不会。。。。。。”
“放心吧夫人,丞相大人和太傅大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卿云朝她安抚地笑了一下,“夫人,我知道你心里十分清楚此?番离开的路上,究竟有多么凶险。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帮着你离开。”
“钟延川此?时在峮州,所以你一定要往东走,走得远远的。”
“他?猜到了你的身份,所以他?一定认为丞相会将你看顾在身边,根本?不会想到你会孤身一人往东边走。”卿云双手紧紧握着钟毓的手,眼里盛满了担忧,“但不管怎么说?,你终究是一个人,所以一点要万分小心。”
“隐藏好?你的模样,小心躲起来,直到钟延川被抓住。”
钟毓看着眼前那双极亮的眸子,良久之后才终于点点头。
她没再?多说?什么,直接翻身上了马。
“卿云,”她回过头唤了一声,“再?见。”
卿云站在原地,遥遥看着她,“夫人,保重。”
。。。。。。
其?实来到这里之前,钟毓从未骑过马。
在孤儿院生活的十八年里,她从未做过除了学习和赚钱之外的事情。
可?自从她穿到这里之后,不但经历了很多完全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中的事,还让她在机缘巧合之下学会了许多东西。
钟毓借着月色,垂眸看着身下正踢踢踏踏的马儿,然后轻轻摸了摸马鬃。
她骑马还是岑鸢教的。
在从连山往峮州去的路上,那半份手札还没有给自己看的时候,岑鸢亲自教她的。
想到当时的场景,钟毓眼睛忽然有些泛酸。